許楚挑眉,“那他的紈絝名號,是從何而來的?”
“大概是因為當初,他興致勃勃的,從春花樓買了幾罈子梅花酒,去招待到護國侯府赴宴的賓客開始的吧。”說起這個來,蕭清朗腦中就浮現出了當初的護國侯跟那位姨娘乍晴乍白的臉色來。以花樓的酒水,去招待赴宴慶賀護國侯納妾宴席的主意,只怕也就寧蘇白能想的出來。
“當真是古靈精怪,那時候他多大?”許楚有些好奇的問道。
蕭清朗笑道:“只有十三。”
十三歲進花樓,且能與花樓中的姑娘打成一片,甚至能將花樓里秘不外傳的酒水拿出待客。若說他不成為不學無術的紈絝,只怕也難。
當然,這裡面是否有那位能讓護國侯宴請眾人開臉的姨娘的手段,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蕭清朗見許楚若有所思,於是說道:“相較於明珠是出身名門,且被驕縱著長大而言。寧蘇白能有如今的心性,倒也難能可貴。當初,他在護國侯府舉步維艱,年幼就失去長輩庇護,親友都恨不能早早讓他絕命好藉機送家中女兒入府享受榮華,又或者是恨不能讓他們父子絕命,以分割侯府財產。當時,他的境地艱難,比你在村中的時候好不上幾分。”
“甚至在太后接他入宮之時,眾人還曾擔心他會因年幼時候的事情,而心生怨懟,又或者失了純良本性,變得晦暗陰險。”
他的話帶著幾分感嘆,使得許楚聽的心頭也多了幾分壓抑。
一個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侯府世子,一個本該是人人追捧甚至是自幼受到精心教養的孩子,一夕之間成為連奴僕都不如的存在,那種從天到泥潭的落差,最容易毀人。
她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少隱情,可是卻聽得出蕭清朗言語中的嘆息。
“好在他心性樂觀,所以沒有生出厭世情緒。”
二人這麼說著,就到了許府門前。
因為許府與靖安王府相隔極近,所以倒是方便蕭清朗讓人不斷的往過送東西。
早晨二人相攜入宮早朝之時,許府還冷冷清清的十分荒涼,可此時回來倒是讓許楚有些不敢認了。
內里煥然一新不說,就連廚房都有了煙火氣。而且,許楚還瞧見了背著包裹在門前一直等著的楚大娘。
“小楚,你可算回來了。”楚大娘一見許楚,就和藹熱切的說道,“我想著在你府上借住幾天,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啊。”
許楚有些詫異她的突然到來,按著她的了解,楚大娘是常年住在靖安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