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查明,那道姑極有可能就是貴道觀失蹤已久的靜虛師太。”
隨著蕭清朗的話音落下,剛剛只是有些緊張的道人,眸子冷不丁的就陰沉了下來。他凝眸半晌,才苦笑道:“王爺見笑了,貧道多年不出山,還真不知外面發生了這般大事。只是玄陽師傅自二十多年前與靜虛師傅雲遊後,二人就再未有過蹤跡,如今就算王爺尋來,只怕也是白跑一趟了。”
蕭清朗想像中的一切神態,他都未曾露出,好似他對聽到的消息當真無動於衷似的。若不是他藏在道袍之下的手不斷的抖動著,只怕蕭清朗跟許楚就真的要以為他並未在意過蕭清朗話里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強人所難的詢問了。不過本王瞧著,這道觀風景幽靜,不知可否能四下觀賞一番?”蕭清朗淺笑著看向那道人,雖是商量,可語氣中卻並不含意思猶豫。
道人面上有些難色,良久之後才說道:“那就請二位自便吧,只是此處許多院子多年不收拾了,所以有些荒涼跟雜亂,還請二位不要見怪的好。”
丹鼎觀到底也曾興盛過,雖然算不上什麼有名望的道觀,可是卻也有許多走廊院落。便是煉丹房,就足足有四五個之多,縱然是偏僻之處也有一些偏房。
行至一處幾乎要與道觀隔絕開來的破敗小院,蕭清朗跟許楚還未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待到推開枯乾的竹木圍起的房門時候,裡面便有一股子陰暗的臭味傳來。
這與其說是個簡陋的房間,倒不如說是個簡單的煉丹房,且房間內有許多瓶瓶罐罐的藥材跟礦石,還有些許已經煉製好的丹藥。
除了這些之外,屋裡其餘陳設十分簡單,亂糟糟的床榻,還有滿是草藥的桌子,一旁還有滲著霉點子的碗筷。
蕭清朗上前查看一番,問道:“道人獨自守著道觀清修,倒是能靜心與煉丹之術,如此甚妙。只是道觀中那麼多的煉丹房,道人何苦只在這草廬苦居?”
道人臉色僵了一下,苦笑道:“雖然道觀落敗,可是丹鼎派到底是一脈流傳的,若是貧道又怎能將祖宗煉丹之術丟棄?只是貧道說起來,只不過是一介看守道觀的之人,配不上用那般好的煉丹房......”
就在此時,蕭清朗所帶而來衙役也聚了起來,而捕頭則上前低聲稟報導:“王爺,沒有發現藏人的地方。而且幾間偏室,客房跟煉丹房,還有馬廄地窖跟後山我們都搜查過了,沒有一絲人氣兒。”
那些個房間內,多是布滿了厚厚的塵土,四處結著蜘蛛網,死氣沉沉的,莫說是什麼痕跡了,便是腳印都不曾有一個。可以說,除了還堪堪打掃著的小徑跟往這齣草廬小屋來的小路,還算是能瞧出有人走的痕跡,餘下的地方可以說都沒法走。
蕭清朗微微頷首,示意他先行退到一旁。
接著,他未再開口,只看著許楚突然走到丹爐一側凝眸看向地板之上。
地板上有些許螞蟻,瞧著有些打團。而其下則是些散落的土渣,看樣子好似有些泛潮,與房間內其他地方的塵土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