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下官去京兆府那裡查過了,雖然有報失蹤的,可是數目卻並沒有這麼多。可是那些家中丟失孩子的百姓卻說,他們都是報過案的。所以,下官懷疑是有人攔截了各縣衙門上報給京兆府的案宗。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壓下了那些案子,使得各地衙門沒有將此事上報。”
蕭清朗翻看過名冊之後,雙眸一冷,皺眉說道:“宣文五十六年臘月,長遠鎮丟失女童十二人......如此大案,京兆府跟三法司居然全然不知!”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溫度卻如三尺之冰冷可徹骨。
“你帶人繼續追查此事,務必要將其中內情查清楚。若有需要,可去戶部跟吏部調閱卷宗。”
先帝末年之時,竟然京城附近居然還發生過如此多的孩童丟失事情。而那丹鼎觀的暗室中,偏生又有許多不知名的屍骨,這些事情實在沒辦法讓蕭清朗不聯想到一處去。
想到丹鼎觀,蕭清朗的視線就轉向了唐喬正,“昨日押回來的那道人呢?”
昨日丹鼎觀之行,是唐喬正跟著一同前去的,所以此人自然是由他派人看管並親自審問的。
“回王爺的話,那人自進了三法司以後就再沒開過口說話。不過我已經讓鹿山別院的護院前來辨認過了,確定當初給玄陽道人送煉丹之物的道徒就是他。”
其實在蕭清朗知道丹鼎派還有一看門人之時,就早已猜到這看門人必就是護院口中所謂的道徒。只是,蕭清朗不清楚的是,他到底是何角色。
丹鼎派沒落幾十年,唯有他還兢兢業業的在深山中看守。偏生,沒有任何來向的他,卻能用的起京城有名的點心,還能飲上難得的好茶。若說他只是個看門人,實在太過牽強了。
更何況,昨日種種明擺著,他對丹鼎派暗室之中的白骨跟棺槨是心知肚明的。若是蕭清朗猜不錯,他必然時常入暗室布置打掃,否則下暗室的九階必然不可能那麼乾淨整潔,且燈火常亮。
想到這裡,蕭清朗思忖片刻,說道:“派人去董家問話,必要尋到當年玄陽道人跟靜虛師太入董家煉丹之時的知情、人,且仔細盤問是否有人知道靜虛師太與昨日那道人的關係。”
“另外,暗中尋人查訪京城道教門派。道教發展至今,門派眾多,他們之前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丹鼎派當年也算是盛極一時的,道派之中必有人知道丹鼎派當年興盛的內情。”
說到此處,他忽然一頓,“讓京兆府派人輔助刑部,查探當年丹鼎派沒落以後,還俗的道人跟道徒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