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朱三不僅焦急的找尋,而且還在自家叔叔朱能被請去刑部之後,有心情下酒館吃飯喝酒。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朱能家被發現的官銀,只不過是一部分,是朱三用來栽贓脫身的障眼法。
那麼,朱三手中剩餘的贓款又去了哪裡呢?
這麼一聯想,司空翰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啊,他當即也不再耽擱,直接回頭吩咐衙役去往彭家搜查。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衙役就匆忙回稟,說在彭興家地窖之中發現了一個粗布包袱。而包袱里,恰裝著四錠還沒融過的官銀跟些許碎銀子。
衙役說著,就將手中的包袱遞上。
蕭清朗眉頭微動,若有所思的伸手將那官銀拿起,查看過後頷首道:“看其上標記,應該與從朱能家中發現的官銀,出自一處。”
國庫之中的官銀,雖然沒有編號,不過因為其本就是從各地收上來的,所以其標記多少會有些出入。而發放官俸之時所用的,多是一處而來的銀子,所以對於深知內里細節的蕭清朗而言,要確定這銀子是否同樣出自國庫,並非難事。
刑部審訊室中,彭興與其妻彭蘇氏分別被關入了兩個房間內。
他們涉嫌藏匿官銀,所以縱然未有縱火殺人的證據,二人也難逃罪罰。因為這一點,所以蕭清朗跟許楚,甚至司空翰都沒有親自出面審問。
可恰是因為二人一入衙門就被分開,且面對的都是面容冷冰冰毫無情緒的衙役,所以縱然還未開始審問,倆人就先焦灼惶恐起來。
待到冷冰冰的鐵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之時,彭興先是驚的打了個哆嗦,隨後坐立不安的緊緊盯著進門的三個刑部問話官員。
而另一個房間的彭蘇氏,更是驚慌忐忑,還未等被疾言厲色的問話,就先生出了哭腔。
不過前來的官員並未因此而升起半分憐憫之意,只管冷冷的將手中刑具丟在地上,說道:“且不說你說不說實話,就憑你在家中藏匿官銀,就已是重罪了。更何況,這官銀是有人用來買通暗害靖安王的贓銀!”
彭蘇氏聽他們這麼一說,驚恐的心跳幾乎就要停止,整個人都眼前一黑差些昏厥過去。
就算她再有準備,也沒想到不過是偷些銀子的事兒,居然就牽扯到了謀害王爺的罪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