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時候,蕭清朗根本不會去在意女眷之間的勾心鬥角。然而現在不同了,自己放在心頭護著的人,一會兒或許就會遇到刁難,他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許楚脖頸被他的髮絲撓的有些發癢,而耳根又因他殷切的言語而越發軟了起來。以至於剛剛還調笑看自己看呆了的蕭清朗的她,一時之間也紅雲滿面。
有了皇上賜婚的聖旨,就算中間再出岔子,許楚跟蕭清朗都算是分不開了。且因為金口玉言,所以縱然他們二人成親之後,都不可能休妻更不可能和離......
這大抵也是蕭清朗,為何要如此急切求旨的原因。當然,他心中曾經的那些隱隱的不安,此時自然不會再對許楚提及。就好像,此時抱著她,喟嘆一聲,就足以消磨這些日子日日夜夜的惦念,以及那些常常出現在夢境之中的旖旎場景了。
馬車之內,你儂我儂,氣氛正好。一時之間,連許楚這般對案件極其上心的人,也忘了三法司的那些讓人焦頭爛額之事了。
齊王府這廂,早已人來人往,縱然門前之後管家候著,可也是一派言笑晏晏的場景。往來的貴婦小姐,見到齊王府的管家與下人,哪個敢拿大?
大約過了一刻鐘,蕭清朗的馬車平穩的停了下來。這一次,蕭清朗含笑攔了欲要先下馬車的許楚,而是自己起身下車,待到站穩之後才伸手攙扶馬車之內的人。
齊王府門前還未離開的賓客見狀,心裡俱是驚訝。往日裡,她們哪個沒聽過靖安王鬼見愁跟玉面閻羅的名號?莫說是女子,便是面對孩童,他都不曾和顏悅色過。怎麼現在竟還如此體貼了?
如果這位王爺真的轉了性,那與其結親,哪怕就是往王府里送個妾室,或許對自家老爺的前程都是大有裨益的。
婦人們心思漸漸活泛起來,當然隨同前來的諸位千金的心裡也未嘗沒有漣漪。
她們多是見識過靖安王的冷血面目的,聽說他處置犯人的手段十分狠厲,且天生無情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的話說的多了,再加上偶見幾次,對上他那雙陰沉銳利的眸子,都讓她們心頭髮顫,所以久而久之的這般本是玉樹蘭芝的人物,就成了她們不敢直視的存在。
更何況,之前也不是沒有閨中千金向他表白愛意,甚至捨棄臉面毛遂自薦的。只是,每一次他似笑非笑的端詳對方一番,最後直接揮手將女子家中的陰暗與其府上長輩壓下去的各種不法之事一一揭露。
這般來了幾回,又有誰還上趕著的觸霉頭?便是有太后跟皇后以設宴之名,為靖安王相看王妃,都不敢有人往上湊了。
而今,大家瞧他於日光之下嘴角含著笑意的模樣,就好似冰山融化雪蓮綻開一般。自然就有不少人跟著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