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舉手投足都從容鎮定,目光遠遠掃來,竟然與靖安王有幾分相似,迫的她們一時之間有些自慚形穢了。
這般一對比,自然就又有許多人歇了心思。
一來是靖安王給她們留下的肅穆冷情印象太過深刻了,誰也不敢哪家裡做賭注,畢竟身在高門之中誰家沒有些齷齪事?二來,剛剛王爺看過來的視線,毫無感情,冰冷至極,使得她們渾身發寒,哪還敢再生旁的心思?三來,這位許大人得了聖上賜婚,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准王妃了,而她們要是真想入王府,必然要比她矮上一頭。雖說王府門高,可要讓她們稱一介仵作出身的王妃為主母,實在也是叫不出口。
有心思通透的,縱然心中起過漣漪,這會兒也將自己的小心思收斂的一乾二淨了。
當然,有些被蕭清朗的美色迷惑的,心中是何念頭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許楚跟蕭清朗前後往齊王府門前走的時候,就見蕭明珠滿臉興奮的帶人迎了出來。
她本就粗線條,性情耿直,自然也就沒瞧出門前站著的許多人探究或是深思的表情。
當然,她對自家楚姐姐與三叔同車而來,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他們倆人在一起多時,又日日一同進出衙門,在蕭明珠眼裡早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再者說,三叔跟楚姐姐的婚事,那早就是她意料之中的,若此時二人還分彼此故作疏離,那才奇怪呢。
蕭明珠興致盎然,心情頗好道:“楚姐姐,你終於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衝著蕭清朗擠眉弄眼,而後拉著許楚就先進了王府。
顯然蕭清朗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丫頭素來如此,更何況她一直當自家小楚為師為友,感情當然比旁人要深厚一些。
清秀俊朗的他,此時露出個無奈的神情,倒是讓旁邊行禮的人心裡又是一凜。
按常理來說,與王爺一路而來,必然是要以王爺為尊,其他人皆要行走在他身後以示恭敬。而那位許大人,一出場先於王爺並肩而行,旋即毫無徵兆又無行禮告罪的同郡主先走,偏生王爺還毫無怒意......
看來,許大人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可是不輕呢。
到如今,在場的人再沒有誰懷疑王爺親自求聖上賜婚的心意了。更沒有人暗中揣測,是皇上欲要留用許楚,所以才賜婚的......
畢竟,身處在靖安王的位置,也無需靠討好女子而留用其在三法司。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皇上強行賜婚,那靖安王實在也不必在人前做到如此地步。況且他看向許大人的眼神中的寵溺跟愛意,也實在不像是作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