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恆既報了仇,又留下了蕭清朗這個子嗣,並且在垂暮之時讓他手握實權。
至於為何蕭恆當時不曾直接廢太子,讓蕭清朗繼位,大抵是因為沒機會。畢竟,太子深的朝臣喜愛,而蕭清朗又對皇位了無興趣,加上當時蕭恆借董家之手欲要廢太子並未得逞,所以他也尋不到機會吧。
許楚看著這些,心裡感慨道先帝的後半生,過的當真荒唐可笑。
這些事情,多半都是容稟交代過的,也是有蕭子航親自告知蕭恆的。當然,之所以讓蕭子航去,自然是為了讓其用祝由術迷惑蕭恆,以免蕭恆因與先帝自幼長大而生了情分最後心軟。
“自老肅王死後,蕭子航竟然一直陪同那喚作容公的人在京城?”許楚挑眉,語氣沉沉。
“是,而且按著口供所言,他幾次出京所到之處,所見之人,都與之前大人跟王爺追查的那些案子有關。”
“客商身份......而且還能涉及海事生意,可以往來於北疆與南疆而不被察覺不妥。這客商,本事當真算得上極大的了。”許楚嘴角噙著冷笑,顯然想到了朝中必定還有老肅王的勢力。而且經過幾十年的經營籌謀,那人肯定不僅僅收攏了老肅王跟董家、英國公府的勢力,更會用無所不用的手段得來的金錢締造自己新的勢力。
否則他又怎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
就在三人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外侍衛稟報說唐喬正來了。
唐喬正現在當真是急得焦頭爛額,一邊要查王爺跟許楚之前交代的事情,包括百花館跟董二。另一邊,要翻當年關於先帝年間的一些卷宗。現在還牽扯上了王爺殺人辱婦人的案子,真真是急得他團團轉。
好在他也不是愚人,只是推想一下,就知道這次王爺被困,必然是因為之前他們所查的案子。
就如同他對查王爺殺人一案束手束腳不敢大動干戈一樣,涉及到皇室辛密,他也不敢獨斷啊。可是若要尋司空翰跟樓安商議,他也不敢實話實說,畢竟稍不注意,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好在還有許楚,按著之前許楚跟王爺的表現,她必然比自己知道的更多。所以,他現在只想輔助她查案,並不願主導這兩件要命的案子。
許楚抬眸看了一眼門口,開口道:“讓人進來。”
唐喬正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捧著三本冊子跟一摞供詞。而他的神情,也十分凝重,顯然是知道了更多令人驚駭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