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眼帘微動,睫毛顫了顫語氣就有些愧疚了,“當時我沒想到那火爐那般厲害。”
蕭清朗見她語氣有些沉了,就輕笑了一聲,拿了一套紅色的羅裙走到她身邊,俯身湊到她眼前,“我甘之如飴。”
男人的面龐一寸寸在許楚眼前放大,讓許楚下意識的就屏住了呼吸,磕磕巴巴勉強開口道:“要......要去敬茶了。”
蕭清朗笑了笑,捏了一把她的臉頰道:“我知道,先穿上衣服吧......”
直到倆人出了房門的時候,許楚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會因自己的調笑而耳垂髮紅的男人,這麼會撩人了?
這個問題,直到三個月後她被診出喜脈來,許楚都沒有想通。
後來她在蕭清朗翻閱帳本的時候,曾追問過,結果那廝竟厚顏無恥的說道:“大概是天資聰慧無師自通吧。”
......
馬車轔轔前行,窗外艷陽高照燥熱難耐,而馬車之內卻宛若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沁涼而溫馨。
自從許楚有孕之後,她就越發畏熱了。所以,哪怕只是到附近莊子上,蕭清朗也會親自將馬車內的角落放滿冰鑒驅熱。
外面蟲鳴鳥叫,偶有嬉鬧聲傳來,卻在聽不到鼎沸的人聲,想來已然是離了縣城了。
蕭清朗放下手裡的帳本,垂眸看了一眼在長凳之上昏昏欲睡的人。原本非他是要自己一人到莊子上查看的,卻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被小楚叫住非要一同外出。
也虧的這一路上平坦寬闊,使得馬車行的格外平穩,否則只怕她又的受罪了。
許楚一手拄著腦袋,一手還握著打開過半的話本,似睡非睡。許是馬車裡的溫度正好,使得她本算得上笨重的身體也舒坦了幾分。
她正埋頭打著瞌睡呢,忽然馬車驟然一停,未曾有準備的許楚本能的用手抵住案桌,身體就向前衝撞而去。
而蕭清朗在馬車突停的瞬間,就極快的伸手將擋住了許楚前栽的身體,順帶著將人向著自己這邊摟住。
“怎麼回事!”蕭清朗皺眉冷聲問道。今日隨他們一同出門的車夫,是他親自挑選的,駕車技術高超從未出過岔子。可今日這般平坦的路上,怎會出了變故?
車夫此時也是冷汗漣漣,他可是清楚自家夫人身懷有孕。更清楚,自家老爺是如何看重夫人的,若是夫人受驚只怕他就得不了好了。
他語氣顫抖著說道:“老爺,前頭有名女子忽然在路中間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