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倒不是因為貼身小丫鬟伺候主子不甚專業,畢竟一個武林江湖地方,你也不能有宮廷僕役的要求不是,而是對於小月對上自己,始終有那種揮之不去的佩服和隱隱敬重,令她如鯁在喉。
能不能不要一直用這種類似景仰烈士的態度對待她?
夏侯教主再如何讓人畏懼恐慌,也是她的男人,他昨夜才占有了自己的童貞,成為她唯一歡好過的男性。這小丫鬟因此而敬配自己,不就是在潛意識裡,將教主視之為猛虎凶獸嗎?
那麼又將被教主壓在身下、徹底占有的她置於何地?
在這一刻,莫心然心下緊繃,頗為不舒服,因著與教主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且這一點已無可更改,讓她首次站在與教主同一方的立場。
其實夏侯教主從當繼承人時起,到繼任教主之位多年的今天,他勤奮練武,努力修煉那兇險異常的魔功;坐鎮魔教,震懾中原武林不敢輕犯;統攝整個異族,讓族群欣欣向榮,蒸蒸日上。但他所得到的,似乎並不與付出成為正比。
是的,沒錯,魔教乃至整個異族,都不容質詢地對夏侯教主死心塌地般敬仰兼絕對臣服。但是,一個人生存在世上,不可能只永遠高高在上,凌空過活,他需要一些真情,甚至是友善,來將其拉回地面,把生命填充完整。
很可惜,窺一斑而見全豹,以莫心然這短短不到一天的觀察,可以得出結論,異族人人都對夏侯教主敬而遠之。
對於這個外表異於常人,很可能醜陋不堪的男人,莫心然突然有些同情,心中甚至泛起淡淡憐意。
她想起原身的態度,倒沒有遷怒這個小小丫鬟,只是此刻心情肯定不會很好。莫心然頓了頓,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接著說:「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罷,莫心然沒有搭理小丫鬟,直接抬腳,進了裡屋,脫去外衣躺在架子床上,伸手拽過薄被蓋在身上,垂眸闔上眼帘。
她身體很疲憊,腦子卻很清醒,翻了兩個身,依然無法進入睡眠。莫心然索性就專心地整理起千頭萬緒的現狀,以及計劃一下眼下步步緊逼的危機,該從何地下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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