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硯緩過氣後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向來心高氣傲的他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些人在看什麼,他們以為自己在看猴戲麼?
秦海東這樣看他,趙之硯是氣恨沒錯,但他到底認為兩人是同一級別的人,成王敗寇也就算了。但對方手下那伙人呢?不過就是一群走狗,也敢這樣蔑視自己。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趙之硯的心頭,他本來蒼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一口氣嗆住了,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生理反應無法抑制,但羞恥感卻越演越烈,趙之硯雙拳緊攢,眼前發黑。
好不容易勉強止住咳嗽,趙之硯的目光停在秦海東身後的男子,他本來的心腹身上。
這個兩面三刀的叛徒,也敢這麼鄙視他。
趙之硯的目光太過恨毒,裡面的意思十分明顯。他的前心腹卻嗤笑一聲,要不是接到潛伏的命令,誰願意待在他身邊,真是不知所謂。
這批深潛敵方陣營的暗子,無一例外都忠心耿耿於秦海東以及陳首長,這男人被趙之硯這麼一瞪,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男人上前兩步,附在秦海東耳邊說了幾句話,話畢退開後,他鄙夷地掃了地上的趙之硯一眼。
這姓趙的思想齷蹉至極,實在太令人不齒,如果不是任務需要,身為軍.人的他根本不屑於與之為伍。
秦海東乍一聞言,幽深的眼眸中暗黑風暴驟起,薄唇緊抿,下顎繃起堅硬的線條。
本來負在身後的雙手垂落身側,緩緩地越攢越緊,手背上青筋暴突。
秦海東目如冷電,倏地射向半躺在地上的趙之硯。
半響,他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冷漠的弧道,抬起手,一記幾乎將近凝實的紫色雷電射出。
紫色電光一閃而逝,再看地上趙之硯時,他已成為一具焦屍。
屍首乾癟焦黑,只能看出是個人形,至於樣貌,估計是趙之硯的親爹趙唐連親自出馬,也無法將他辨認出來。
秦海東身為一個統帥,要是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出手,將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苦苦折磨,那就太掉身份了,因此,他將這個膽敢覬覦自家愛妻的男人一招滅殺。
不過,僅是如此,似乎無法讓秦海東心中翻湧的浪濤平息。
好在,男人的自控能力早已修煉到家。
頓了頓,秦海東聲音一如往常,薄唇輕啟,「傳令下去,將趙黨所有參與行動者就地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