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王爺可以信任的人。」
宗謀劍眉微挑:「我沒有可信任之人。」
裴煒站起身來,四下打量了一下:「王爺金枝玉葉之身,住在這裡,已是天大的委屈,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冷的天,連盆炭火也不給送進來。」說著回頭對裴昱道:「去,你去弄盆火來,再拿床被褥來給王爺鋪上。」
「是,我這就去。」
裴煒重新面朝宗謀,在地上坐下,將手一擺:「新春佳節,也沒什麼好菜給王爺下酒,但這菜卻是內子親自準備的,還請王爺賞臉吃一些才是。」
宗謀道:「你方才一番做作,只是為了讓我吃幾口菜麼?」
裴煒笑了笑:「初次見面,也怨不得王爺有如此深的敵意。」
宗謀冷冷的道:「我如今已是案上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你,或是你背後之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妨明說。」
「以前總聽人說,王爺是性子爽直之人,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裴煒一邊替他倒酒,一邊慢條斯理的道:「只是方才王爺說無可信任之人,倒讓我疑惑,難道說,王爺所不信任之人,也包括王妃在內麼?」
宗謀陡然色變:「你。。。你。。。」
「王爺不必激動,我知你與王妃久不通消息,但我可以告訴你,她現在很安全,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還要向王爺道喜,前不久,王妃順利誕下了一名男嬰。」裴煒拱了拱手:「恭喜王爺有後了。」
「你說什麼!」宗謀悲喜交集,猛然站了起來,猶自不敢相信:「你。。。你說的是真的麼?」
「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王爺。」裴煒見他激動之下,竟然站立不穩,連忙起身一把扶住:「王爺還請坐下,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
宗謀定了定神,緩緩坐下,右手支撐著地面,目光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迫切:「她們母子現在在哪裡?她們一切都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