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貴妃正欲再說幾句話讓她寬心,卻見高賢匆匆的從廊橋上走來,進入水榭分別給皇貴妃和蓮真行了禮,然後道:「娘娘,二皇子正找你呢。」
皇貴妃點點頭,向蓮真道:「見你身子已大好,我心甚慰,既是二皇子找我,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是,多謝娘娘關懷。」蓮真屈膝行禮:「嬪妾恭送娘娘。」
宗煦雙眼通紅,卻素知皇貴妃是不喜歡人哭泣的,只極力忍住淚水,一張小臉憋得紫漲。
皇貴妃道:「大皇子是怎麼講的,你再說一遍。」
「他說兒臣是下賤宮人所生的小雜種,說他是皇后的兒子,等他有朝一日繼承皇位,一定要殺了我。」
皇貴妃臉色變得嚴肅,又對跪著的魏倫道:「是這樣嗎?」
魏倫見她問話,這才戰戰兢兢道:「是,大皇子不知何故,近段時間脾氣特別暴躁,經常鞭撻身邊伺候的人,也。。。也常藉故在騎射課上欺負二皇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罷。」
見房內只剩下高賢和沁竹在,皇貴妃道:「你近日總是得到你父皇和師傅們的誇獎,而他沒有,所以他侮辱你,欺負你,你若是只會哭泣,傷心,便是被他打敗了,懂麼?」
「兒臣知道了。」
「母妃還是那句話,他是哥哥,他對你做什麼,你暫時都要讓他,忍他。」皇貴妃點了點他的胸口:「但他今日說的這句話,你要放在心裡,給我牢牢的記住了。」
「是。」
「沁竹,你帶了二皇子出去吧,再吩咐內廚房,做了他喜歡吃的金乳酥和蓮花肉餅給他送過去。」
沁竹忙道:「奴婢這就去。」
皇貴妃看著窗外搖曳的花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聽說皇后正在嚴查,是誰把敏妃的事捅到了大皇子的耳朵里。」
高賢道:「是,可是這大海里哪裡撈針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