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怔怔的看著他:「有這等事?」
趙承恩磕頭道:「奴才不敢撒謊。」
「今日是否有騎射課?」
「有。。。有的。」
皇帝鐵青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走,陪朕去騎射處看看。」
「二皇子,上次我說了,射箭有五平三靠之說,兩肩、兩肘、天庭,俱要平正,這就是五平,翎花靠嘴、弓弦靠身、右耳聽弦,便是三靠,你看,像這樣,姿勢要正,目標要准,出手要穩。」柴彪微吸一口氣,將鐵弓拉得猶如一輪滿月,猛地松弦,只聽「奪」的一聲,箭如流星疾沖而出,深入兩百步外的鵠心。
宗煦看得目瞪口呆,大叫一聲「好」,又是興奮又是崇拜的看著柴彪:「太傅,我要學多久,箭術才能像你這麼神准?」
「只要你有心,終有一天會強過我的,來,我再給你糾正下姿勢,不過你可不能拉弓。」
「好。」
宗煦回頭正要從魏倫手裡接過自己的小弓,卻突然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兒臣叩見父皇。」周圍是人更是跪了一片:「叩見皇上。」
「都平身吧。」皇帝看著宗煦,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是轉瞬之間,那笑容卻又消失:「大皇子呢?」
柴彪見問,回稟道:「回皇上,大皇子今日身體不適,命人向臣告過假了。」
「是真的告假了麼?」
柴彪不敢接言,垂著目光不語,皇帝淡淡的道:「去,著人去把他叫來,朕看看他哪裡不適。」趙承恩向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飛奔而去。
皇帝微微抬了抬下巴,魏倫便把宗煦所使用的一把纏了金線的特製小弓呈上,皇帝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問道:「煦兒,以你的年齡,上騎射課還早,你怎麼會在這裡?」
「回父皇,是母妃讓兒臣來的,母妃說,學什麼都要趁早才好。柴太傅說,那些胡人小孩,三歲能騎馬,五歲能射箭,孩兒也要早點學習,縱然年齡小不能上戰場,也可強身健體。」
他口齒伶俐,這麼娓娓道來,倒讓皇帝不禁失笑,他試了試弓力,點頭:「好,你拉開弓,試射一個給朕看看。」
宗煦神色遲疑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父皇,今日。。。今日不行,改日兒臣再射箭給父皇看。」
「哦,今日為何不行?莫非煦兒方才那番話僅僅是說說而已麼?」皇帝皺了皺眉,將弓遞過一邊:「也罷,你年紀尚幼,朕也不難為你,以後再說吧。」
柴彪這時接口道:「皇上,二皇子身上有傷,今日確是不能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