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真道:「那是寶貞和宜晴她們在那裡趕圍棋作戲呢。」
蘇蘊抿唇笑道:「究竟是你這裡熱鬧。」
橫波在旁接口道:「都是小主性子太好,平日對她們太過寬待,所以她們越加肆無忌憚,沒規沒矩的不成個體統,倒叫柔貴人見笑了。」
蘇蘊道:「偶爾樂一樂,也是挺好,我身邊服侍的人都跟木頭似的,看著有時反而叫人生氣。」
蓮真笑道:「橫波,你不用在這裡了,帶她們都去歇會兒吧,柔貴人有我伺候呢。」
橫波笑著福了福,帶著小宮女們出去了。
見再無他人,蘇蘊將手中咬了一半的乳餅放下:「慕緋羽現在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天天在皇后面前侍奉湯藥呢,那殷勤勁兒,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這個人了。」蓮真秀眉微皺,又輕輕嘆了口氣:「從相識到如今,我竟不知我到底做了什麼,叫她這樣忌恨我,現在想來,她後來為孩子的事向我賠罪,說是繼續做姐妹,只是為著接近我,找我的過錯罷了。」
蘇蘊半開玩笑的道:「女人的嫉妒可是一劑能置人於死地的□□啊,還好不是人人都如她這般,否則你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蓮真道:「我不要得什麼寵,只求平平安安過日子就可以了。」
「是啊,可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你不要的,多少人望眼欲穿呢。」蘇蘊道:「蓮兒,我了解你,知你說這話不是矯情,皇上現在新寵不斷,就你跟沒事人似的,倒像比得寵時還過得開心了。」
蓮真見她眉眼間大有幽怨之色,忍不住逗她:「怎麼?你每天想著皇上麼?」
蘇蘊不好意思,微微垂了頭:「也不是每天想著,可是也不想每天這樣度日,像可有可無的人似的。」
蓮真默然,過了一會兒輕聲道:「蘊兒,你很喜歡皇上的吧?」
蘇蘊臉微微一紅:「我不知道,喜不喜歡,我總是他的女人,有時。。。有時總是會盼著,會想要呆在他身邊。。。」說到這裡聲音一頓,情緒明顯低落:「若是一輩子都這麼冷清清的,我。。。我真是不敢去想。」
「是啊,喜歡他,才會終日盼著他,才會想要時常陪伴。」蓮真有些怔怔的,忽然輕輕嘆了口氣:「蘊兒,你是不是很後悔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