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輪喝了一口茶,緩緩道:「那你記得我教你讀的匈奴列傳麼?」
霍凜一怔,答道:「記得。」
「冒頓單于鳴鏑弒父一節,是怎麼說的?」
霍凜思索了一下,道:「冒頓製造了一種響箭,訓練他的部下騎馬射箭的本領,下令說:『凡是我的響箭所射的目標,如果誰不跟著我全力去射擊它,將被斬首。』首先射獵鳥獸,有人不射響箭所射的目標,冒頓就把他殺了,不久,冒頓以響箭射擊自己的良馬,左右之人有不敢射擊的,冒頓立即殺了他們。過了些日子,冒頓又用響箭射擊自己的心愛的妻子,左右之人有感到恐懼的,不敢射擊,冒頓又把他們殺了。又過了一陣子,冒頓出去打獵,用響箭射擊單于的良馬,左右之人都跟著射。於是冒頓知道他左右的人都是可以用的人。後來,他跟隨他父親頭曼單于去打獵。。。」
冰輪見他突然停下來,便道:「接著說。」
「他用響箭射擊頭曼單于的頭,他左右的人也都跟著把箭射向頭曼單于,頭曼當場身亡,他便自立為單于。」霍凜心中微驚,面上神色卻並無絲毫改變:「姐姐,難道你。。。」
「我當然不是想弒父,也不會要你弒父。」冰輪道:「我只是希望,在取得父親信任的前提下,你能有一支完全聽命的軍隊。」
「我定不負姐姐所望。」霍凜本是聰明之人,況自幼跟她親密,只短短几句,已完全明白她心中所想,於是又道:「父親現已無後顧之憂,也無需再拖延戰機,他讓我轉告你,請你安心,他會在短時間內重挫吐谷渾和吐蕃兩國,並將一舉蕩平西域,但姐姐必然知道,父親志不在此。」
「沒錯,凜兒,你說你要保護我,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冰輪注視著他,眸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輕聲道:「雖然我已是太后之尊,可是,你要知道,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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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月初很多事,這章遲遲才更。
沒有發糖,但糖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