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真道:「我。。。我只是。。。」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冰輪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批奏章。蓮真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又是著急,又是委屈,憋了許久,才道:「冰輪,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冰輪淡淡的道:「不是就不是,那又有什麼好哭的?」
蓮真放下扇子,轉身欲走,冰輪卻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蓮真便猝不及防,跌坐在她懷裡,只聽冰輪在耳畔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其他任何人。」
蓮真伏在她肩頭,鼻中皆是她身上獨有的清冽的香氣,眼淚瞬間決堤:「你這麼久不見我,害。。。害人家這麼想你,我。。。我都沒有生氣,你還先找我的不是。。。」
「你很想我麼?」冰輪抬起她的下巴,含笑看著她。
蓮真羞惱交加,眼睛不看她,冰輪的手卻移向她的腦後,迫使她靠前,她深若寒潭的雙眸,似乎潛藏著一種讓人沉淪的溫柔,蓮真的心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跳動,她緩緩的羞澀的閉上了眼睛,隨即便感覺到一雙柔軟的、帶著微微涼意的嘴唇吻住了自己。
這並不是她們第一次相擁吻,但前幾次心有顧忌,都是淺嘗輒止。蓮真第一次感覺到,霍冰輪冰樣的外表下,似是藏著一團烈火,她吻著她,先是極輕,極慢,極為耐心,不過一會兒,便撕去了憐惜的偽裝,開始肆虐的攻占、掠奪,她唇舌所過之處,好像帶著一種魔力,似要焚燒她、溶化她。。。。。。這是以往從不曾有過的震撼感受,蓮真呼吸急促,雙手摟住她的脖子,身體不由自主的迎合著她,冰輪微微猶豫了一下,手開始緩慢生澀的在她嬌軀上移動,然後解下了她的腰帶。
「冰輪,不要。。。」蓮真總算還殘存著幾分清醒,口中發出含糊的呢喃聲:「現在。。。現在是白天,他們。。。還在外面。」
冰輪停下來,雙手改為環抱住她,蓮真將臉埋在她頸窩中,整個人癱軟在她懷裡,兩人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心中皆充滿了柔情蜜意。過了半晌,蓮真坐起身子,伸手整理著自己的髮絲,卻依舊桃腮泛紅,美眸含春,她有點不敢看她,卻又想化解這令人害羞的沉默,眼角忽然瞥到她腰間新佩的荷包,便道:「以前從不曾見你佩戴過這類東西。」
冰輪一怔,只道:「嗯。」
雖只短短的一個字,蓮真卻似感覺到她有所變化,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又笑著問:「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嗎?給我看看。」
「並沒裝什麼。」冰輪輕描淡寫說完,又吻住了她的唇,這次的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也不同於適才的激情,卻帶了幾分焦躁的意味,蓮真好容易擺脫她無休止的糾纏,眼裡隱含著一絲困惑:「冰輪,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冰輪撫摸著她發燙的臉頰,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喘息聲:「你太美了,我。。。我想。。。」她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我們去裡間好不好?」
「我。。。」蓮真垂下頭,紅透耳根:「會有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