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身體逐漸發熱,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他的手移至她的腰間,正要扯去她的裙帶,有丫鬟輕輕走至簾外,稟道:「老爺,大爺和二爺在外面等著了。」
霍牧停止動作,過了一會,拍拍阿波蒂姬的背:「你先去裡間歇著,我等下過來。」
房中燭光熒熒,空氣里還殘留著一縷余香,那是屬於女人身上的氣息,有點特別,有點濃烈,卻是說不出來的好聞。
「父親。」霍淞恭恭敬敬問了安,在地下侍立,霍澤站在他旁邊,垂著頭,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嗯,你們來了。」霍牧坐在椅上,抬眼看霍淞:「你新上任兩天,感覺怎麼樣?」
霍淞初任武職,掌握兵權,難掩興奮之情:「我把名下的屬官熟悉了一遍,又巡視了九大城門,感覺很好,多謝父親委以重任。」
霍牧道:「柴彪任外衛統領一職多年,他那些得用的手下,你都要統統換掉。」
「我明白,但御林外衛人數眾多,替換安□□們的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事要儘快!柴彪不死,我總覺不安心。」
霍淞道:「父親不用多慮,他現在死跟不死,也沒什麼分別了。」
霍牧神色冷沉:「他去的可是詔獄。」
詔獄是皇帝直接掌管的監獄,由御林內衛署理,凡是拷打刑訊,都是取旨行事,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均無權過問,他去了那裡,這條命暫時是無論如何都保住了。
霍淞賠笑道:「父親,太后有太后的難處,最近王忠那批人已對她十分失望了,而且,我們不用非要在此刻置柴彪於死地,不費一兵一卒,京城已在我們手中,只不過是留他多活幾個月罷了。」
霍淞聽出父親對妹妹的不滿,可是他卻不知道,霍牧對冰輪,不僅僅是不滿,而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徹底放心,他每天都在想著冰輪,想著從前,想著現在,她的聰慧,她的果敢,她的耐心,她的勇氣。。。。。。一切曾讓他欣賞並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都成為了他所忌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