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明顯是機械化的手扶住了他,觸感冰涼。
青年深情款款地抬頭,「我就知道,親愛的你——」他的話突然停住,眼睛微微瞪大,驚訝地看著對方臉上的傷,「你這個——」
因為身體還處於無力的狀態,他指著對方臉上的那隻手還輕微顫抖著,但這並不影響甄維斯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你怎麼也受傷了?」
頭髮被汗水浸濕的巴基穩穩扶著甄維斯,對方的體重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負擔,在聽到對方的問題後,他的語調平靜地就好像那並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被懲罰了。」
「什麼?!」如果不是身體沒力氣,甄維斯只怕會做出掏耳朵的動作,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我沒記錯的話,沒完成任務的不是我嗎?為什麼你也會被懲罰?」
明明巴基把他救回來了。
其實巴基並不怎麼喜歡解釋,但是他清楚青年的性格,如果他不滿足他的問題只怕接下來會一直在他耳邊嘮叨。
所以他只是面無表情地道,「因為我暴露在了那些記者面前。」
但是巴基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因為他們給他下達的任務只是救回甄維斯,而沒有對他救回的方式做任何限制。
很顯然,甄維斯也是這麼覺得的,他嘟噥道,「哦得了吧,那些傢伙難道不知道你這性子就跟高速公路一樣一路通下去嗎,不,至少高速公路還有轉彎,你連彎都沒有,這明明是他們沒有考慮周到。」
但是甄維斯就跟巴基一樣,他們也不會對來自上級的命令和懲罰做出太大的反抗,因為他們在訓練中學到的最深刻的一點就是服從。
「不過至少有一點你是不需要擔心的,」甄維斯咧嘴一笑,雖然笑得時候讓他太陽穴一抽一痛的,「反正你也不是顏值擔當,不是說,疤痕是男人的勳章嗎哈哈哈哈。」
巴基瞥了他一眼,突然道,「你這個話是說你不是男人嗎?」
甄維斯:「……不好意思,我很肯定我也是男的,純的不能再純的那種。」
能回懟這麼一句大概就是冬兵戰士為數不多的情緒表現了,更多時候都是安靜的,冷漠的,就好像他現在聽著甄維斯吹噓著自己是九頭蛇顏值擔當一樣。
巴基:我就靜靜看著你智障。
冬兵戰士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明明已經身體接近極限了卻還能嘴裡嘚吧個不停,仿佛說話就是他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事情一樣,就好像他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叫做甄維斯的笨蛋出門的時候有導航都能迷路一樣。
「……說起來我以為只有我受到了懲罰,在聽到你跟我說你也被懲罰了之後真的很驚訝,」甄維斯又說到了這件事,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巴基,語氣一轉變得情意綿綿,「這就是緣分嗎親愛的~」
巴基:「……你再說一句,你就自己回去。」
甄維斯:「……你在害羞嗎親愛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