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失去了他的兒子了。
托尼:麻煩你醒醒,我的管家。
「阿嚏。」
病房裡的甄維斯打了個噴嚏,他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抑制器,想想白天發生的事情就有一種忍不住豎中指的衝動。
他在那些人走後,就一直窩在被子裡想著辦法把那個抑制器弄掉,然而不管他怎麼扯,就算手腕發紅了也沒有將它弄下去,他差點沒把自己一口牙崩斷,也沒咬出個缺口來,最後只能放棄了。
他嘗試過從窗戶口溜走,然而當他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小短手小短腿扒拉著爬上窗戶後,就發現地面站著幾個明顯是警戒的人員,而且就在他的窗戶下正對著的角度還擺放著一個軟綿綿的墊子——
甄維斯最後是抽著嘴角離開窗戶口的。
Shit,那明擺著就是嘲諷他,你儘管跳,我還友情給你贈送一張軟墊,但是讓你跑了算我輸。
本來因為身體縮小後能力也跟著大縮水了,還被戴上了抑制器,這回甄維斯連偷偷控制別人的手機打個電話都沒法做了。
說起來,肚子還有點餓了。
又重新躺回當病床上的甄維斯摸了摸自己明明沒吃什麼卻依舊肉肉的小肚子,他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既然那群人明擺著把他困住了卻沒有對他問訊,那麼甄維斯也不會客氣,他直接按下了病床旁的響鈴。
沒多久,就有人送了晚餐過來了。
當甄維斯拿起刀叉正準備開吃的時候,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甄維斯立刻抬頭看了過去,然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的下一秒朝對方丟了個白眼。
完全沒有錯過那個白眼的托尼嘖了一聲,「真是沒良心的小混蛋。」
「我和你之間需要良心這種東西嗎?」甄維斯朝托尼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右臉頰的酒窩特別明顯,可愛的讓人想要戳一戳,就是說出來的話不怎麼可愛,「托尼先生,我還沒有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事情。」
「我說了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一說起這個,完全就是從天而降一口巨鍋的托尼難得感覺到了委屈,「我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找理由,但是也不會承認莫名須有的事情。」
他走到病床前,屈指敲了敲小孩的腦袋,沒好氣地道,「我要被你氣死了。」
「我跟你不熟,斯塔克先生。」甄維斯頭被敲得一點一點的,但是絲毫不影響他開口回懟。
他討厭疼痛。
或者說,就是因為懲罰時的那種痛苦太過刻骨銘心,才讓他對記憶里拷問自己的托尼產生了厭惡,明明初次見面時還覺得這個男人挺有趣挺面熟的,但是如今那本就不多的好感已經消耗完了,並且直接變成了負值。
托尼看到甄維斯的眼神差點沒氣笑,他收回手環胸看著甄維斯,明明是想要好好教訓這個小混蛋的,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