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你拿什麼滿足我。今天我就算把人給你了,我立馬就會被抓。”郝袁平的嘶啞聲音混雜著風聲,讓人聯想起破舊的風箱。
任沅生雙手舉起,稍微的朝著前面走了一步,他走一步,郝袁平就退了一步。
“我可以讓這些人走,只要你把郝矜給我,我可以讓你下半輩子隱姓埋名,衣食無憂。”任沅生很小心,很小心的措詞,同時也暗暗的朝著郝袁平靠近。
郝袁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插翅難飛了,可他還是對任沅生所說的話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他顫抖著乾涸的嘴唇開口,“你……你說真的?”
任沅生點點頭,無比的誠懇,“真的,怎麼說你都是郝矜的父親,我們也不想讓你落到那步田地。”
或許是父親這個詞打動了郝袁平,他的手稍微的鬆動了一些,神色迷茫,似乎是在思考。
就是這個時機!
趁著郝袁平有一瞬間的分神,任沅生迅速的蹲下,把郝袁平給撂倒,然後迅速的僱主了郝袁平的腦袋。郝矜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一邊去,大口大口的呼氣。
這首旁邊的警察已經全部都圍了上來,將郝袁平控制住了。
郝矜雪白的脖子已經慘不忍睹,頭髮全都貼在了臉上,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死裡逃生的感覺,實在是太驚險了。
任沅生趕緊走到郝矜的身邊,輕輕的抱住了她,他也沒說話,此刻郝矜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任沅生怕自己一用力,眼前的人就會碎裂。
郝袁平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警察給拷上了。
無論他怎麼掙扎,都不可能再跑掉了,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絕望,很快變得死寂一片。
“老實點!”警察衝著郝袁平直接吼。
郝袁平知道現在大局已定,放棄了掙扎,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他看見郝矜被任沅生護在懷裡,就在郝袁平即將被帶上警車的時候,突然的又瘋狂的掙紮起來。
幾個警察費了好一番力才把他給制止住。
郝袁平絕望的看著郝矜的方向,良知在這一刻突然被喚醒了,他請求警察再過一分鐘再把他帶上警車。
“等一會,我想再看看我的女兒。”郝袁平此時此刻哪還有之前的兇狠樣子,整個人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可憐巴巴的老狗。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眼裡含淚,一動不動的看著郝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