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銅鏡前, 薊岑雙手撐在桌邊, 沉沉地看著自己這張可怖的臉,今日要去看落落, 可不能讓她看見這張噁心的臉。
薊岑在自己的傷疤處抹著□□, 想把猩紅的傷疤給掩蓋下去, 可是, 即使傷疤的顏色給淡了下去,可凸起的疤痕還是清晰可見,讓人不喜。
薊岑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好久, 忽然扯著嘴角,將手裡的□□盒子摔出,狠狠扇了自己一掌,臉上出現五指紅印。
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盯著鏡子裡的那
張臉:「薊岑,你可真噁心。」
侍女進來給薊岑穿衣,在其扣上腰帶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侍女的手摸上了薊岑的胸膛。
薊岑猛然攥緊侍女的手,侍女嚇得面色蒼白,還未出聲求饒,只聽咔擦一聲,手腕被陛下深深折斷。
薊岑抬起腳,將侍女踹出好遠。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侍女強忍痛意,不斷流著淚,叩頭求饒。
公公聞聲趕來,目光微轉,他急忙上前扇了侍女一掌,罵道:「不知死活的賤人,連這點差事都做不好,滾下去。」
侍女慌忙起來,驚恐地看了薊岑一眼,然後連爬帶滾地跑到門口,前腳剛踏了出去,胸口便被插進一把長劍。
薊岑站在侍女的身後,將長劍抽出,瞟了眼在一旁抖成篩子的公公。
「將她處理掉,記住,砍下她的手。」
公公冷汗岑岑,唯唯諾諾。
「奴才遵旨。」
薊岑之後,便又如同正常人一般,衣冠楚楚,坐上了轎子,今日,他要去帝都神廟去看看落落。
神廟建地很大,來祈福的百姓很多。
起初,百姓因為這是暴君所建,但迫於官威,不得不按期來祈福。
可他們發現,這神像靈地很,便漸漸心誠實意地前來祈福。
果真是神廟香火不斷。
今日,神廟被清了場。
薊岑一人站在林落的雕像前,沉默不語,只是痴迷地看著塑像。
薊岑上前,離林落的雕像只有一步距離,他伸出食指,細細臨摹著林落的輪廓,指尖落到林落的眼眸邊,曖昧地摩挲著。
「落落,他們連你的一分神韻都沒有刻出來。」
薊岑語氣陰沉幽怨。
「聽說你總是顯靈,人家求你什麼你便應什麼。」
「那你聽見我的祈求了嗎?」
……
薊岑笑道,看著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像,目光幽深,隱隱閃著詭異的光芒。
「落落,十五年了,你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