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傳來動靜,像是人跌倒的聲音,林落一時心急,推開門進了屋子,便看見明祟身上簡單地披著單薄的外衣,林落注意到,明祟只是披著,並未穿上衣服,此時他正雙目含淚,倒在浴桶一旁,望著林落。
明祟的墨發濕漉漉地散著,水滴滴答答地流著,林落看見幾滴水從明祟的額頭滑下流過其深邃的眼窩,然後從蜜色的薄唇滑下,在明祟凸起的喉結處停頓了一下,終滑進鎖骨那處。
林落深吸一口氣,然後淡定地轉身將門關好,趁著這點空隙,平復好自己緊張的心情。
再次轉身,明祟還躺在那處,可憐地看著林落,小聲道。
「落落,我的腳扭到了。」
林落一聽,顧不得其他,立刻上前查看明祟的傷勢,發現他的腳踝的確腫了一圈,而且她這時看見了明祟腳底潰爛的凍瘡。
此時的明祟,太弱了,需要她的照顧。
林落彎下腰,伸出雙臂,抱起了明祟,輕而易舉。
明祟眼中閃過驚訝,落落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明祟將頭埋在林落的胸前,依偎著。
林落將明祟輕輕放上床,然後目不斜視,替他蓋好被子,遮住重要部位。明祟渾身是傷,要好好上藥。
林落將也歪著身子坐上了床,將明祟蜷縮的腳放在自己的腹前暖著。林落髮現明祟在不安,他想縮回自己的腳,但林落的力氣很大。
明祟眼尾泛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他知道自己的腳很醜,怎麼能把他滿是凍瘡的腳放在主人的肚子上,雖然那裡很暖,但是明祟覺得這樣,褻瀆了他的天神。
腳底傳來癢意,明祟一哆嗦,看向林落,她正在給自己上藥。
「我若是知道你腳底有傷,便該背著你跑,而不是拉著你讓你和我一起跑。」
林落憐惜地看著明祟,過了會,竟然低頭輕輕給明祟吹著氣,這番曖昧親昵的舉動讓明祟徹底軟下了身子。
明祟神情怪異地看著林落,聲音帶著顫意:「落落,是不是太快了。」與其說明祟這樣,是羞澀,不如說他這是在欲迎故縱。
林落點了些神輝在這些凍傷上,然後拿著紗布細細將明祟的腳裹好,有了她的光明神輝治癒,明祟身上的傷很快便可痊癒。
「什麼太快了?」林落不解地看著明祟,又道:「我給你的腳塗了極好的藥,明日便會痊癒。」
林落又將被子往上移了移,將明祟的腿露了出來,忽然的涼意慢慢澆滅了明祟體內的火熱,他細細看著神情自然的林落,眼眸漸漸轉暗,是他多慮了。
林落給明祟塗好腿後,便笑著讓明祟翻過身,她要給他塗背後的傷。明祟很聽話,扯過被子,掩住身子,在其翻身之際忽然輕呼一聲,露出大片春光,他的餘光偷偷觀察林落的神情,並未在其眼中看到任何情/欲。
如果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皮囊,那這人會何會買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