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守著他們,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母親最終還是病倒了,醫生說是精神受了刺激。
她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清醒的時間也變得少得可憐,胸口原本散發藍色光亮的金字塔掛件越加的透明。
直到。
她終於感覺到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消失了。
她最後一次的跪在父母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即使父母是看不到她的。
她沒報什麼希望的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母親驚慌的從病床上向她撲過來的樣子,父親則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而她親耳聽到母親嘶啞的喊著安安。
那是她的小名,只有爸爸和媽媽叫她的小名。
她重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不覺得是個壞人。
她只想回家而已,回到爸媽的家中。
如果,如果可以回到最初的時候。
如果一切都還沒開始。
該多好。
真的。
真的好不甘心!
憑什麼,憑什麼死的是她!
淡藍色光暈在胸口即將消散時霍然在她的胸口綻放出耀眼的光亮,濃郁的色彩如同藍色的海洋瞬間將她淹沒。
等到念淮安再次有意識時,周圍的環境有些昏暗,搖搖晃晃中腳下虛浮,她定下神來去看,望不到天際的海平面,夕陽搖搖欲墜的半掛在天際的邊緣。
念淮安覺得頭腦昏沉沉的,認真的想東西,便覺得頭痛欲裂,這時一雙手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身體。
「念老師,念老師?」
念淮安轉頭去看,就見著一張年輕人面帶關心的看著她。
「念老師您還好嗎?」
念淮安眯著眼細細打量著對方,胸口的沉悶以及頭痛的問題讓她變得異常焦躁。哪怕她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哪裡。
「念老師,一會兒還有晚宴,主任要我問您晚上您還參加嗎?」
一陣冷風沿著沉寂的海面,從甲板上一路飄來,把念淮安吹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以及船上熟悉的印記。在和記憶里的對一對,這分明是她乘坐的那艘遇險的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