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你以為你是誰。」蕭韻踉蹌的站起,哪怕腹部疼的幾乎讓她連站起的力氣都少得可憐,卻偏偏因為最後的驕傲不肯彎下腰。她看向念淮安,濕淋淋的眼,被月光鍍上了一片陰寒。「念淮安,你記住,我叫蕭韻,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是你口中的阿韻!你的阿韻根本就不存在!」
她每說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在心扣剜了一道,遍體生寒。
「哪怕我現在面對的是你算計的一切,我蕭韻,也不會因為該死的子午石受你威脅。你記住!」
蕭韻落下這句話,便僵硬的從念淮安身邊走過。
那一晚,念淮安並沒有回到兩人的營帳,蕭韻兀自忍受著腹部的疼痛,直到太陽初升,她才漸漸睡了過去。
也是自那之後,念淮安搬離了蕭韻的營帳,獨自一人在基地內打了一個簡單的帳篷居住。
而蕭韻的氣色也變得越來越不好,但她卻像是自虐一樣的依舊去尋找李媛,像是試圖證明什麼一樣,時時的出現在李媛的身邊。
李媛對她的態度時冷時熱,讓蕭韻心驚的是,她對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在乎,甚至於痛苦。
這讓蕭韻驚慌的同時,又想到這輩子因念淮安重生發生太多的變化讓她變的更加焦躁憤恨起來。
而這樣的情緒在每次只要遇見念淮安時達到了頂點。
至於吳涵,死於狩獵日當天。
念淮安得知這歌消息時,還是被宋一涵告訴的。
與此同時,忽然有一天,蕭韻感覺身體不再變得虛弱,氣色也變得好多了時,卻也是她和念淮安分開睡的第五天後。
可蕭韻的心情並沒有轉好,反而更加的惡劣甚至於看什麼都變得不順眼起。
她只覺得心變得越加煩悶了。
蕭韻並不是清楚是否因為那天夜裡兩人都互相拆穿均是重生者這一點,她明顯的感覺到念淮安在躲避著她,哪怕她陪伴李媛路過後廚時,那裡也並不見念淮安半個人影。
她是知道的,念淮安經常會出入後廚那片區域,沒有在那裡或許是她可能有在身事,不過一次次的都不在,鐵定就是另有原因。
蕭韻懶得去想其中的原因,也不願意甚至克制的讓自己不去想。直到李媛又一次主動的來到後廚那片區域。
忍了多日的蕭韻終於耐不住心煩的發了脾氣。
「你總來這裡幹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聲音有多冷,就像是忽然間將柔和的外皮扒開,露出了滿是冰寒的毒刺。
「只是過來看看。」李媛明顯感覺到蕭韻情緒變得不穩,她捧著手裡那個不曾被任何人看到裡面究竟是什麼的小盒子,聲音低柔滿含委屈,但半垂著眼卻是遮住了翻湧的恨意。「你怎麼了?生氣啦?」
李媛撒嬌的扯了扯蕭韻的袖口。
知道自己在遷怒李媛的蕭韻忽然生出一些無力的感覺,她說不出來,只覺得滿心疲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