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想要了。也不想在顧忌那人背後的是否存在的真心還是算計。
就這樣吧。
她近乎放棄掙扎的抱緊懷裡虛幻的人,只覺得心裡變得空蕩蕩的又似乎滿滿的溢滿而出。
矛盾到了極點。
可就在這時,原本在她想要放棄一切掙扎了抵抗時,那剛剛被她抱住的人卻忽然低下了頭,在她耳邊囈語。
「蕭韻,你怎麼來了?」
「什麼。」
「你忘了嗎?」
「忘了什麼?」她呆呆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逐漸模糊的卻又詭異又變得清晰的臉,那人還是溫柔的笑著,繾綣的笑意一如往昔,可偏偏眼底冷的幾近冰寒。
「我恨你呀。」那人輕聲的說著,明明輕柔的語調,吐露出來的細語卻又仿佛淬了毒。「為什麼活過來的是你!」
念淮安霍然睜開了眼,從掌心傳遞過來的異能排斥猛的將她推開,她甚至來不及反應踉蹌後退,登時只覺得氣血上涌,震動著她胸口疼痛,一口血噴出。
念淮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蕭韻,對方神色痛苦,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她並不清楚,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對她排斥起來,念淮安眉頭緊鎖,想到蕭韻體內異能暴走,沒有任何頭緒之時餘光恰好看到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猛然想起之前阿韻曾戴過的另一枚戒指似乎可以與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進行能量傳導,念淮安趕忙從脖頸上摘下那枚戒指套在蕭韻的手指上,不及他想的再次用帶著戒指的那隻手與對方掌心相握。
先是小小的一股能量順著掌心流入,待確保無誤後,念淮安才敢逐漸釋放更多。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樣。
比想像中的更加順利,不僅如此,有了這枚戒指的關係,蕭韻體內暴走的能量竟然一面被壓制的同時,一面又被細密的疏離著。
念淮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因被反擊以及能量漸漸被抽離的緣故,哪怕她體內的能量多的至今讓她都覺得頭疼,可也耐不住不斷的補給蕭韻以及疏離她體內暴動的異能。她靠在一邊,頭也變得昏昏沉沉的,竟是不知覺中自己也漸漸昏睡了過去。
蕭韻怔怔的看著眼前忽然逐漸消失的人影,她驚慌失措到了極點,慌張的幾近無措的想要擁抱住漸漸化為煙塵的人。
你......你不要這樣。
我......
「為什麼活過來的是你!蕭韻!「
哪怕那人時虛時幻,尖銳的叫聲幾乎讓蕭韻踉蹌害怕的後退。
不,不要再說了!
求你......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捂住雙耳,逃避一樣的閉上了眼,尖銳的叫聲到後來幾乎讓她分不清內容,偏偏她就是害怕的要命。
恐怖歇斯底里的叫聲猶如惡魔低語一樣咆哮,徹骨的冰寒讓蕭韻變的束手無措。她害怕的閉上了眼,渾身冰冷的讓她仿佛落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