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這樣安慰著自己。
只要不要愛上念淮安就好了。
忘了吧。
一個人厚臉皮沒羞沒臊的愛另一個人的的概率一生只有一次, 而她的那一次早就用光,所以,她不愛她。她怎麼會愛她呢?
她不想將自己變成一廂情願, 有始無終的人。
明知道沒有結果,再次糾纏下去, 苦的也不過是自己而已。
所有的怯懦終會被洗褪, 所有的苦難也終究會劃傷休止符,她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也早該有了一個了斷,猶如大夢初醒, 有始有終。
一瞬間兩人都靜默在那裡, 一個靜靜的躺著,一個則沉默的坐著。
誰也沒有想要到這樣的寧靜,除了微妙甜膩的信息素有恃無恐的試圖鑽進薄弱的神經中。
黑暗總會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勇氣,它會令你靜靜的思索, 也會讓你陷入一種無妄的絕望。
直到門被從外側推開,念淮安轉頭去看,就看到楊英出現在了門口,似乎對於念淮安的出現讓她片刻的愣住,隨後便是眉頭緊皺。
楊英不明白念淮那來幹什麼,亦或是對方此時來是有什麼目的。
老實講她對念淮安的感官並不是特別好,尤其是這幾日上校陷入昏迷,對方卻不聞不問。
而就在這時,楊英看到蕭韻掀起眼看向了她,她一愣,繼而眉目染上狂喜。
「上校,你醒了。」楊英本就是鮮少情緒外露的人,這樣激動的神色不免讓蕭韻心頭微暖。
「嗯。」蕭韻輕聲應道,她應著楊英時,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忽然站起來的念淮安。
「既然有人來了,我就先走了。」念淮安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她看了一眼楊英便直接走了出去。
從頭到尾,一個眼神都不曾留給蕭韻。
蕭韻看著,只覺得心口發緊,苦澀的讓她喉嚨都哽住。
那人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捨不得,她也沒有必要好意思的難過。
不值得,也沒有必要值得。
蕭韻垂下了眼。
楊英這時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陳陣,她面色微變,趕忙走過去,先是有手探對方的鼻息,待感覺對方只是昏睡過去時,不免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