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似乎有冰激凌的味道,很淡,不過還是能辨出來。
她凝出一面水鏡,仔細地照了照。
……唇上似乎有極淺的印痕。
去衛生間沖了把臉醒神,夙綏回來時,發現伏夢無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知道是她進來了,伏夢無頭也不回,飛速地把電腦收起來放進包里,再把包收進儲物玉佩里。
看起來還挺從容。
夙綏關緊門,慢悠悠地踱到她身後,等她收拾完,便張開雙臂摟上去。
感到伏夢無在自己懷裡打了個激靈,她往對方頸間呵了口氣,「捉到了賊。」
「什、什麼賊?」伏夢無一頭霧水。
「偷吻的賊。」夙綏一語雙關。
伏夢無愣了愣,終於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頓時難為情地偏過臉。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她沒掩飾,老老實實認了,詫異地問,「你明明睡得很熟。」
回應她的不是話語,而是一串溫軟,從肌膚到耳垂。
伏夢無受得了她授課,卻受不了她這樣,加上毫無防備,立馬酥了。
將她癱軟的身子轉過來,夙綏歪了歪頭,瞧著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妻子,捧起她的臉。
「你猜猜?」
不等伏夢無答,她便將她抵在牆上,獻上深吻。
辦公室里甚是安靜。
吞吐完柔軟,夙綏搭著心上人的肩,笑盈盈地問:「現下是不是曉得什麼叫『喜歡』了?半個月前你剛醒時,分明連抱我都不敢,只敢抱我的尾巴。」
她還記得伏夢無剛當上內定助理的那天,她們也是在放學後,在辦公室如此。
那天伏夢無還對她告白了。哪怕曉得當時夢無還未真正理解喜歡,只是想穩住自己,夙綏也仍舊很高興。
伏夢無還沒緩過來,枕在她肩上,聞言湊到她耳邊問:「十五日,快麼?」
9月15日她甦醒,如今是9月30日。
正好十五天。
「咱們相處才五日的時候,你便這麼問過我。」她勾著手指,點按夙綏的臉頰,「那時我其實在撒謊……」
「我曉得的。」夙綏的聲音像是含笑。
伏夢無一抖。
「夢無從來都不是對感情不負責任的人。」夙綏繼續說下去,「不管是不是撒謊,我都曉得你很在乎我,怕我因傷心而被夢魘困住,才同我說了那些親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