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覽,我問兩個問題,你只要點頭或搖頭。」伏夢無道,「第一個問題,我們飛升後穿越到這裡,是不是司命神自己的心思,而非『天道』規則?」
她一直覺得念撫雲的穿越很奇怪,但想到他自己承認了「棋子」的身份,反倒釋然了。
既然是棋子,那麼念撫雲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司命神的意思。
包括他會在被殺的瞬間,突然拿出法器,讓自己穿越,也包括他的引頸受戮。
她問完,玄覽遲疑幾秒,點頭。
夙綏一直抱著伏霜旁觀,見狀,她的臉色頓時變了。
「好,第二個問題。」伏夢無也點頭,繼續問,「沈酌和雲明月,也是下來避難的吧?」
如果她沒猜錯,沈酌和雲明月的關係,應該與她和夙綏差不多,既是道侶,又是神與靈寵。
哪怕沈酌口口聲聲「奉命下界協助你們歷劫」,直覺告訴伏夢無,她一定隱瞞了真正的目的。
聽她提到這兩個人,玄覽突然變了臉色,不過只是一瞬就恢復回來,點頭。
心裡疑雲散去大半,伏夢無想了想,「對了,你是下來派個任務就回去,還是在這個世界暫時定居了?」
「在下姑且算是……有固定住處。」玄覽卻支吾起來,「不過不便說,房主也不讓透露,若是有機會,您應該能找到在下。」
說完,她變回古鏡,消失不見。
離開死牢,強烈的陽光讓伏夢無眯起眼。
「綏綏,看來我們要在此界長住了。」她轉向夙綏,朝她笑。
夙綏垂著眸子應了一聲,也笑。她心裡雖對回神界莫名有種執念,但若能在此界和伏夢無相守,無憂無慮,自然更好。
見二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伏書儘自然不想做電燈泡,朝伏霜招手,「霜霜,跟舅舅去整理文件。」
伏霜嗷了一聲,從夙綏懷裡跳出去,蹲在伏書盡肩頭,大尾巴貼在他背後晃悠。
目送他們離開,夙綏扯了扯伏夢無的衣角,「陪我去洗個手,夢無。」
剛才執行死刑時,她碰到了念撫雲燒焦的皮膚和衣服,多少還是有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