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進屋,這寧波……也該回去了。
……
被傅寒聲那麼一說,寧波心裡沒底,他低頭打量著長袍,問蕭瀟:「小嫂子,你跟我說句實話,
tang我這身衣服真的不好看?」
「還可以。」其實還是很好看的。
「說不定真的被哪個民~國人穿過。」傅寒聲害人不淺,寧波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
「……」蕭瀟心裡想,如果真的被哪個民~國人穿過,想必寧波那朋友,十有八~九是跟他有仇的。
果然,寧波較了真,蕭瀟進屋時,寧波正在跟那位朋友打電話,電話通了,蕭瀟聽寧波叫那人:「Sawyer——」
這寧波,一兩句話就被傅寒聲給騙了,倒也單純。
溫月華已經起床了,不過還在臥室里,她清早起來有聽京戲的習慣,傅寒聲回到傅宅是要向溫月華問好的,蕭瀟不便過去,先前跑步,身上出了汗,也該上樓沖個涼,換身衣服了。
周曼文過來叫蕭瀟下樓用早餐時,蕭瀟剛洗完澡,換了衣服,正在吹頭髮。她站在一旁端詳蕭瀟:柔和的光落在蕭瀟漆黑濃密的長髮上,由於悉數捋到一側,反倒露出白皙的脖頸來,仿佛滿月瀉下的白光,瑩白如晶。
她是美麗的。
周曼文心裡嘆了一口氣,論出身,論容貌,論氣質,莊顏都不及這位小太太,明知事已至此,萬事已成定數,但每次看到蕭瀟,周曼文難免沾有世人通病,習慣拿她跟自己的女兒作比較。
似是察覺周曼文在看她,蕭瀟沒有吹乾頭髮,就放下了吹風機,周曼文等她下樓,她總不能把時間一味浪費在頭髮上。
關上臥室門的那一刻,周曼文臉上漾著笑,她對蕭瀟說:「履善剛回到C市,說是在家裡吃完早飯,可能又要走了,澳洲那邊事情沒辦妥,他還要趕過去,忙完了才能再回來。」
蕭瀟怔了怔,那他這次回來……
「怕是因為昨天黃昏少奶奶暈倒了,所以履善才會回來,等他回到澳洲,立馬就有一筆生意等著他去談。」周曼文也不管蕭瀟步子是否慢了,只顧自說自的:「來回長途飛行,我看履善是不能睡覺了,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明面上,周曼文是在心疼傅寒聲,可事實上呢?事實是,她在責備蕭瀟,這話是故意說給蕭瀟聽得,好像蕭瀟有多不懂事,不過是暈倒而已,卻驚動了遠在澳洲的傅寒聲,太過大驚小怪了。
周曼文這語氣,蕭瀟聽不得,她出口的一句一句話,更是讓蕭瀟皺了眉。傅寒聲這次回來,確實是太突然,原本她還告訴自己,他這次提前回來,並不見得就跟她有關,或許澳洲公事忙完,又或許博達有什麼公事急需他回來處理……
昨夜,唐瑛在醫院裡說傅寒聲怎樣怎樣不好。是的,他也許不是一個好人,但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在他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他對溫月華很孝順;對寧波很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