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原本還心存奢念,打算等溫月華回房間睡覺之後,就拿床被子在沙發上窩一夜,哪能真跟傅寒聲同睡一床?但溫月華這麼一說,臥室門是鎖不得了,不僅鎖不得,溫月華這麼擔心傅寒聲,難保不會半夜入房查看,若是發現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
僅是想想,蕭瀟發現,她的胃也開始不好了。
☆、婚房,他說她像毛毛蟲
蕭瀟從南京帶來的睡衣,多是睡裙,不合適。好在曾瑜在更衣室里備齊了睡衣睡褲,等她洗完澡出來,看情形,傅寒聲已經睡著了。
她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嘆了一聲,把床頭燈打開後,這才走過去把臥室燈給關了,隨後繞過那張大床,從另一側上了床禮。
傅寒聲背對著她,呼吸均勻,蕭瀟有意和他隔出一段距離,也背對著他躺下了,不敢拉被子,吵醒他的話,只會迎來尷尬。
這室內,全都是他的氣息,什麼氣息?淡淡的煙味,雖然被青草香覆蓋,但她還是聞到了,可見這人回國後怕是在這間房裡抽過煙。
蕭瀟對煙味向來敏感,事後就算再怎麼清潔空氣,她也能聞到。
一張陌生的床,身旁再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蕭瀟不可能睡得著,靠著床沿躺著,她無聲數著時間。對了,她沒關燈,她睡覺有一個習慣,房間內總要留一盞燈亮著,要不然她會很恐慌。
時間一分分過去,她開始覺得冷了,八月夜間悶熱,臥室空調設置有些低了,她看了一眼背對她而眠,幾乎把被子都裹在身上的傅寒聲,猶豫了片刻,她悄悄起床,開始輕手輕腳的找被子,不蓋被子睡一夜,明天起床,生病的那個人該換成她了。
沒有被子,不見一條被子,很好。
她這邊正傻站著,蕭瀟之前預感成真了,溫月華竟真的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水,見蕭瀟站在臥室里,吃了一驚,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傅寒聲,壓低聲音問蕭瀟:「怎麼還不睡?」
蕭瀟看著溫月華手中的水杯,輕聲應:「渴了,想倒杯水喝。淌」
溫月華也渴了,手中那杯水,是她剛才倒的,這不是擔心傅寒聲嗎?臨睡前過來再看看,如今聽蕭瀟說她渴了,就把水杯遞給蕭瀟:「喝吧,喝完,我再重新倒一杯。」
說了謊話之後,是要圓謊的。
蕭瀟把那杯水喝了,她要送溫月華回房,溫月華卻道:「看你上~床,我就回去,履善這麼一折騰,都快凌晨了。」
蕭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床上,聽動靜,溫月華是徹徹底底的離開了,她躺了一會兒,實在是冷的睡不著,就又坐了起來,摸索著腳鏈。
她剛才在浴室洗澡,就想把腳鏈給取下來,但扣環跟她想像中的腳鏈扣環不太一樣,不管她怎麼折騰就是取不下來,眼下更是無計可施,看來只能等傅寒聲幫她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