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是傅寒聲內心希冀的田園生活,古樸庭院,滿園薔薇,花樹枝杈探進木窗,那是一種最為簡約的晨昏共醒,守著一處宅院,似乎已然度過炊煙四季。
在他眼裡,他的小太太是純淨美好的,21歲正值好年華,也理應獨享一場獨一無二的青春盛宴,他知道她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儘管她什麼也不說。
博達總部,傅寒聲工作間隙,偶爾會拉開抽屜,那裡放著一個白色信封,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打開信封,裡面裝著五千塊錢,那是她在南京試藥賺得錢,給蕭暮雨的治病錢。
她那天在會所拿走的五千塊錢現金,是周毅重新給她取的,他收集她的心意,哪怕這份心意是她留給其他男人的。
中秋夜,他對唐瑛說:「唐董,春末夏初,我去南京辦事,倒是和你女兒很有緣分,她在路上暈倒,而我剛好路過。」
不是「剛好」,也不是「偶然」,那天南京微寒,她試藥離開,他就跟在她身後,他走得慢,等待著被她發現。
若是她發現了他,他會上前自我介紹,他會送她一抹笑,他會說:「你好,我是傅寒聲。」
他只是傅寒聲,不是博達董事長,也不是C市首富,只是一個男人,
她沒回頭,她暈倒了,他抱著她去醫院,她抓著他的手臂,意識在淪陷,卻請求他不要把她送到蕭暮雨的醫院,她怕醫院裡的人會看到她,怕他們會把她暈倒這件事告訴給蕭暮雨。
那一刻,他幡然醒悟:蕭暮雨是長在她靈魂裡面的那個人,而他……無力抗爭。
但怎麼辦呢?他這個人不信命,不到最後,絕不言敗。
☆、夫妻對談,肝火太旺
開學前一日,周毅親自跑了趟郊區,他是來接蕭瀟回山水居的,傅寒聲沒來,他在八月最後一天裡,拋下公事,蝸居廚房,只為做頓飯給他的小妻子吃。
她還不曾吃過他做的飯。
這天中午,阿慈原本在花園草坪里慵懶的打著盹,聽到汽車聲,先是狂叫兩聲,緊接著便興奮的朝座駕沖了過來。
蕭瀟隔窗望去,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太太,我護著您,阿慈不敢過來。」周毅站在車門旁,蕭瀟怕狗,他是知道的,果真是噩夢難消。
這時,阿慈已經跑了過來,繞著周毅雙腿直打轉,蕭瀟說什麼也不肯下車。
「把阿慈牽走。」
陽光下,傅寒聲大步走了過來,他今日穿著家居裝,身材修長,但眉眼間卻時有霸氣,不是善茬,也並非好惹之人。
好在陽光溫潤,與他一路同行時,在他身上剪下了一段流光魅影,削減了冷漠和疏離,多了幾分隨和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