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自然,就是因為這份自然,莫名的親密,偏偏他的表情是平靜如常的。
傅寒聲問:「手裡拿著什麼?」
「我給老太太寫了一幅字,打算當禮物送給她。」蕭瀟話語間帶著鼻音。
傅寒聲聽出來了,發動引擎,駛出C大範圍,這時蕭瀟手機響了,是謝雯打過來的,問她怎麼不在宿舍?
蕭瀟說自己有事請假了,謝雯在手機那端詢問蕭瀟專業課難點,蕭瀟跟她講解的時間比較長,她偶爾看向傅寒聲,他似是聽得有趣,嘴角始終都帶著笑。
待蕭瀟掛斷電話,傅寒聲這才問蕭瀟:「什麼時候感冒的?」
「周一夜間受了涼。」蕭瀟說。
他又問:「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傅董是醫生?」蕭瀟只想著,這人掌控欲又來了,卻沒意識到這句話類似調侃,等她有所察覺,偏頭看傅寒聲時,視線卻落進了他的眼睛裡,她移開眸子,低頭盯著那捲書法作品看,不說話了。
傅寒聲打著方向盤,慢慢勾唇,似笑非笑道:「小女孩說話不知輕重,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蕭瀟一時間竟被他堵了話,她若真計較,那她豈不是真成了小孩子?所以不計較了,她沉默。
這麼一沉默,再加上感冒嗜睡,蕭瀟竟靠著椅背睡著了,醒來是因為傅寒聲抵達目的地,停車驚醒了她。
太陽照在擋風窗上,她難得泛起迷糊來。
「流口水了。」傅寒聲修長的手指從她唇邊滑過。
「什麼?」她沒能馬上反應過來。
他捏了捏她的臉:「口水。」
這一次,蕭瀟終於聽明白了。
口水?她臉紅了,伸手朝唇邊摸去。
傅寒聲推門下車,淺淺的笑意映在深深的眼眸里。
發現了,他妻子很好騙。
☆、她心裡那把灰,他必清掃殆盡
九月末,傅宅,正值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