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光影落在兩人身上,投落出兩道陰影。
她低頭走路,不看他,只道:「那天晚上,我很抱歉,建築系處分你了嗎?」
「沒有。」蘇越語氣平淡,側眸看她,見她眉眼沉靜,走路的時候似是滿腹心事,他多看了兩眼,方才開口道:「聽院長說,你把事情承擔了下來。」
發現了,她私底下不太愛說話。
「原就是我的錯。」蕭瀟聲音低了幾分,對的,他不是暮雨,他只是和暮雨長得像,暮雨聲音溫和,他聲音偏沉冽。
地面上影子依偎,她的身體竟是忽冷忽熱,血液仿佛逆著流。
她不能見這個人,不能見。
「抱歉,我還有事,我——」她急欲找藉口離開,卻被他握住了手腕,他也急:「等等——」
他忽然握著她的手,蕭瀟似是受驚了一般,驚惶掙開,蘇越愣了一下,道了聲「抱歉」,然後悄悄遞給她一個信封,她低頭去看,卻被他按住了手。
「回去再看。」
☆、傅寒聲說:對你,只剩微笑【6000】
南方十月氣候溫潤,C大學生每天穿著T恤依舊熱汗淋漓,這個秋天,迫在眉睫,卻好像怎麼也走不到它的心裡去。
暮雨離世兩個多月,很多時候蕭瀟看沿途情侶,總覺得有些人長得很像他。
C大校園,有玲瓏女子行走在高大的男友身邊,伸手就能觸摸,似是正被男友溫柔呵護揠。
這一幕在C大太常見了,幾乎每個情侶都會這麼做,但就是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小細節卻在一瞬間迸發出很多往日回憶。
一個人,如果只能沉溺在回憶里度日,是不是很可悲?
——暮雨,我現在一想到你就會很難過,鼻頭髮酸,有液體在眼眶裡猖狂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