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等人面面相覷,都是聰明人,不管蘇越有多像蕭瀟的親人,她們都不該再繼續問下去,她那晚那麼失常,應是傷痛過往,還是少提為好。
幾人另尋了一個話題,便把有關蘇越這個話題給岔開了。
從9月1日開學至今,似是一種習慣,蕭瀟每天晚上都要給傅寒聲發條平安簡訊,其實她入學C大,對唐家人不構成任何威脅,想必也不會有人與她為難,但發簡訊是她之前答應傅寒聲的,只能每天堅持下去。
10月7日晚,傅寒聲給她打電話,她不接,自此他沒有再給她打過一通電話,更不曾回復簡訊,今夜也是如此。
英文簡訊發出去了,對方沒有回音。
興許在忙,興許……
蕭瀟搖搖頭,天馬行空的亂猜測,不像她。
自從7日深夜見到蘇越,蕭瀟連續三天晚上,開始陷進斷斷續續的失眠之中。
蘇越給她的信封里裝著一張照片,背景竟是鳳凰噴泉廣場,她想起那一天恍惚看到暮雨,原來不是幻覺,儘管她看到的那人不是暮雨,而是蘇越。
照片後除了「蘇越」兩個字,另外還有一組數字,是蘇越的手機號。
她把那張照片放在了枕頭邊,反覆的看,反覆的做比較,心越來越平靜。
暮雨的字和她的字幾乎是一樣的,寫名字偏龍飛鳳舞,但蘇越……他寫出來的字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很內斂的人。
寂靜的夜,蕭瀟聆聽舍友們淺淡的呼吸聲,她在夜深人靜的C大,想起暮雨,仿佛有細小的沙子在她流血的心口滾來滾去。
凌晨,萬物俱籟,C市星星鋪滿天幕,閃爍著最神秘的光芒,蕭瀟起床去了陽台,仰臉望著夜空:不設防間,她被繁星晃花了眼,她忘記了蘇越帶來的衝擊,忘記了暮雨帶給她的悲傷,只記得星星異常明亮,它們安睡在夜空里,睡顏恬靜,淬成了世人眼中的風景。
不安的,只是蠢蠢欲動的內心。
……
當初在澳洲,蕭瀟回國之前,傅寒聲告訴她:「最遲一星期,我就回去。」
公事耽擱,傅寒聲的行程一拖再拖,等蕭瀟從溫月華那裡獲知消息他回國,已是十月下旬了。
對的,是溫月華告訴她的,而她對於他的行程安排全然不知。
這趟澳洲行,傅寒聲在那裡逗留了二十多天。
10月20日,周六。
傅宅客廳,溫月華讓周曼文端了一盤糕點放在蕭瀟面前,催她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