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黃昏,廣場附近再次堵成一片,蕭瀟坐在他身旁看書,翻動紙頁時聲音很輕,就連她的呼吸也是輕的,他聽了,笑意微微。
C市交通常常讓他感到很頭疼,但今天他忽然覺得就這麼一直堵下去,其實也不打緊,無非是回山水居多耽擱一些時間罷了……
蕭瀟肩膀有些酸,她剛想調整一
tang下坐姿,就聽傅寒聲淡淡的說:「你動來動去,我睡不安穩。」
「你醒了?」
「嗯。」
「我肩膀有點酸。」蕭瀟話外音很明了:既然你醒了,就放過我肩膀吧。
傅寒聲又「嗯」了一聲,嗓音里還有著濃濃的睡意:「離家不遠了,你再堅持一下。」
蕭瀟:「……」
話雖如此,傅寒聲卻放過了蕭瀟,坐直身體後,雙臂環胸,挺拔的背靠著后座繼續閉目入睡,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側眸看了蕭瀟一眼:「藥里有安眠成分?」
蕭瀟點頭:「吃完藥會犯困,想睡覺。」
「像這種西藥,以前常吃?」傅寒聲表情平靜,只靠著后座靜靜的看著蕭瀟,眼神里卻帶著探究,他知道她失眠,但他不知道她以前是否也失眠。而他不喜歡這份未知。
停頓了幾秒,蕭瀟答:「最近。」
其實,她睡眠質量一直都不怎麼好,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驚醒,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呢?哦,是從暮雨生病後。
毫無疑問,蘇越的事情,傅寒聲已經知道了,從他去而復返出現在會場裡,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早已對她和蘇越的事瞭然於胸,但他什麼也不問,也不說,平靜得就像剛回國,不知國內事。
此時,傅寒聲不作聲。
最近的話,那應該是因為蘇越了。
蕭瀟看傅寒聲,夕陽餘暉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眸變得深不見底,就連平日裡俊雅漠然的眉眼也增添了些許溫軟色。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但很快就收手回來。
「以後這種西藥少吃,傷身體。如果在學校夜間睡不著,給我打電話,我還可以陪你說說話。」這句話里隱隱透著縱容。
蕭瀟沒有吭聲,結婚後,他跟她說話,好像大多時間都是好脾氣,縱使偶有壞情緒,那聲音除了稍顯生硬,但聽在耳中卻也是平和低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