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可能?
……
這一晚,夜空中的月是深秋寒涼的月,猶如輕而薄的光,淡淡的灑落在陽台上,就那麼漫不經心的流瀉一室。
蘇越坐在陽台搖椅里,月光下,他臉部輪廓俊秀溫潤,他正在跟父母打越洋電話,蘇越弟弟Saint前些時候騎單車摔傷了,家人一直瞞著他,蘇越今夜得知,難免掛心Saint傷勢,好在正在康復,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父在電話那端輕聲嘆道:「發生這種事情,你母親私底下沒少抹眼淚,又說你一個人在中國,想想都傷心。」
蘇越目光柔軟:「我和Saint都是你和媽收養的孩子,若不是你們,我和Saint此刻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際遇,我們表面不說,私底下卻是很感激你們的。」
「一家人,說這話做什麼?」蘇父在電話那頭有些不悅了。
蘇越笑了一下,不語。是啊,一家人,有些話只可心裡說,若是口頭言明,總歸是陌生了。
蘇父沉默了片刻,遲疑開口:「Sawyer,既然回到國內,或許你可以找一找你的親生父母,說不定……」
「對於我和Saint來說,你和媽就是我們的親生父母。」蘇越眉宇間有著很少見的迷茫,這些迷茫是蘇父看不到的。
淡淡的話,濃濃的親情,通過手機,就那麼毫不設防的直入蘇父心底。
此生,再無遺憾。
☆、周六凌晨,他叫她小妖精
這裡是山水居,周六凌晨。
主臥室里,臥室大燈早已關閉,只余床頭照明燈還在亮著,光線在床側靜止,悄無聲息。
蕭瀟凌晨一點左右回到臥室,洗完澡回床睡覺,傅寒聲在她身旁睡得很沉,夜間很靜,她聽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聲,困意來襲,不知不覺間竟也睡著了。
睡夢中,蕭瀟夢見了蕭暮雨,夢見很多時期的他,夢見他在懸崖上面走,下面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風那麼大,海水嘩嘩作響,吹得他搖搖欲墜。
「暮雨。」她焦急喚他名字。
她本不該喚他,因為他在回頭看她的時候,一陣狂風吹過來,迷了她的眼睛,也把蕭暮雨刮到了懸崖下夥。
「暮雨——」
蕭瀟從夢中醒來,呼吸是喘的,就連心跳也失了往常節奏,她望著天花板,就那麼失神躺了幾秒,側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床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