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敢確定的是,筆跡模糊不清,傅寒聲怕也沒那份閒心對數字追根究底,更何況他又是這樣的表情。好像他看到她手沒洗乾淨,正巧沒事情可做,所以才有這份興致幫她擦手……
傅寒聲擦手是極為細緻的,他既然有這份耐心幫妻子擦手,就一定會把妻子的手擦得乾乾淨淨,直到原子筆字跡沒了,他這才笑了。
這天下午,傅寒聲擦完妻子的手,然後送到嘴邊,輕
tang輕咬了一下,見蕭瀟瞪他,他笑著低頭又咬了一口,不過力道比之前更輕了。他就那麼一口一口的輕咬著,到最後更像是在親吻她的手。
傅寒聲是在折磨她吧?
蕭瀟思緒有些亂了,這人終於肯放開她的手,卻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半開玩笑道:「再瞪我,小心我吻你。」
他的氣息裡帶著繾綣的濕氣和清涼的薄荷香,好像還有淡淡的菸草味。
他又抽菸了。
蕭瀟不瞪他了,撐起手臂要起身,他已伸手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坐了起來,這次沒等蕭瀟再瞪他,他便快速收拾毛巾和香皂離開了床,聲音偏沉:「快起床,補完餐,送你去學校。」
蕭瀟看著他的背影,剛覺得這人情緒莫名,下一秒她就不這麼覺得了,剛才傅寒聲抱她起來時,她身上那件浴袍,前襟鬆開,雖說沒有春光乍泄,但胸前風光卻是若隱若現……
蕭瀟提起被子,臉埋在被子裡,「唉唉」了好幾聲,起床的時候,又「唉」了一聲。
……
傅寒聲沒猜錯,母親確實對蕭瀟有了些許小埋怨。
「好端端的,怎麼跑老街去了?」餐桌前,溫月華跟蕭瀟淺聊幾句後,問了這麼一句話。
「上次聊天,媽有說過想吃那裡的玫瑰糕,所以中途下了車,這才誤了時間。」蕭瀟這是真話,但問題很快就來了。
聽蕭瀟說去老街是為了給她買玫瑰糕,溫月華心思怎會不軟?但畢竟心氣沒散,口頭上來了這麼一句:「玫瑰糕呢?」
蕭瀟不說話了。
她該怎麼說呢?她去買玫瑰糕,但玫瑰糕卻沒帶回來,所以之前的話說出來,倒像是她在找藉口為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