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場景並不常見,更難得的是,傅先生竟不生氣,甚至頗為縱容。
昨晚回去,同行傭人把這事告訴給了其他人,每個人聽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洗手間的窗戶沒關,清晨冷風灌進來,蕭瀟覺得冷,把窗戶關了之後,靠著洗手間漱洗台給傅寒聲打電話。
電話通了,她這邊還沒開口說話,便聽到那人聲音略顯沙啞道:「曾瑜到了?」
「到了。」蕭瀟想,或許他長了一雙千里眼。
「喝了嗎?」
「啊?」蕭瀟一愣。
「蜂蜜檸檬汁喝了嗎?」
「還沒有。」蕭瀟說:「還沒洗漱。」
他在手機那端低低的「嗯」了一聲,隔了幾秒,這才開口道:「洗漱完,先把蜂蜜檸檬汁喝了,再吃早餐。」
蕭瀟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她脖子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她不應該問,就這樣忽略遺忘最好,若是問了,那才……
此時,傅寒聲正坐在書房裡處理郵件,聽到那端的人似是嘆了一口氣,手指略一停頓,笑容淡淡:「別嘆氣,吻痕不會對健康有損害,最遲一個星期就會消失;不過我讓曾瑜帶了藥膏給你,每天熱敷五分鐘,再記得塗藥,很快就能利血化瘀。」
蕭瀟:「……」
門口傳來敲門聲,蕭瀟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見曾瑜拿了一支藥膏給蕭瀟:「太太,那個……先生讓你……」
曾瑜沒把話說完,比蕭瀟還尷尬的摸了摸脖子位置,示意蕭瀟記得擦脖子就對了。
蕭瀟無力的接過藥膏,無力的對那端的人說:「沒什麼事,掛了吧!」
山水居,通話忽然中斷,傅寒聲拿著手機看了看,然後挑了眉,就這樣?不「沒完」了?
☆、百年名校:回憶是最可笑的喪歌【5000】
2007年11月,伴隨著持續幾波期中考試來臨,C大研究生在緊張忙碌的學習和考試中試圖尋求身心平衡,方式或簡單,或高昂。
一場考試結束,張婧走出考場,跟瘋了一樣,扯著嗓子「啊——」了一聲,然後看著身邊默然不語的同班同學,平靜道:「叫出來舒服多了。」
這裡是C大,每年慕名而來的遊客,在上下課高峰期來校園裡走一走,便會意識到這是一座異常繁忙的百年高校。那個時間段,盡收眼帘的是來去匆匆的學生,有人騎著車子趕赴下一個上課教室,有人三五成群抱著書籍熱烈的議論著課堂難題重點,也有學生低頭皺眉走路,或是在想心事,或是正在消化課堂知識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