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上,似是睡著了。
傅寒聲示意服務員噤聲,菜是之前就敲定好的,人來齊,只管上菜即可。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幾秒,然後把臂彎間掛著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就這麼趴著睡覺,也不怕感冒。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動作很輕,放鬆的靠著椅背,靜靜的看著她。
坐了幾秒,又起身把室溫給調高了。
蕭瀟註定睡不長久,幾位服務員端菜上桌,傅寒聲嘆了一口氣,果真見對面的小腦袋動了動,倒是有些孩子氣,揉了揉眼睛,又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她看到了坐在對面的他,原本披在她背上的西裝外套也在瞬間落了地。
蕭瀟借著撿外套,也快速調適好了心態,坐起身,輕拍外套灰塵時,她問:「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他這時笑了一下,語氣頗為縱容:「把外套還給我。」
包間,大圓桌,他坐的位置離她稍微有些遠,蕭瀟只得起身走到他面前,外套還未遞給他,就被他拉坐在了身旁:「這個距離,剛剛好。」
確實好,她跟他那麼近。
蕭瀟把外套遞給他,他沒穿,隨手搭放在一旁的椅背上,問她:「幾點上課?」
「兩點。」
餐廳包間裡,幾位服務員端著盤子上菜,親眼目睹兩人互動,又聽了兩人對話,目光時不時的瞟向蕭瀟,顯然坐實了她的「新歡」身份。
菜上桌了,房間裡只留了兩個服務員在一旁照應著。
距離傅寒聲在蕭瀟脖子上製造「吻痕」,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蕭瀟脖子上的吻痕早已消散,兩人見面後雖未曾再提及此事,但千萬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傅寒聲只想說,妻子的忍耐弧有些長,竟按兵不動四天之久,終於在這天中午,兌現了她的醉酒諾言。
——傅寒聲,我跟你沒完。
☆、傅寒聲說:妻子言語很獨特【5000】
傅寒聲有潔癖,日常生活更是極為講究,他外出應酬,飯桌上不喜同席人多言,更不喜對方講些沒營養的葷段子或是冷笑話。
入席吃飯,他向來不是主動開口的人,但誰讓與他同席的那個人是他妻子呢?多日不見,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比如說——
傅寒聲問:「晚上沒睡好?僳」
「嗯。」蕭瀟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夾著菜,睡眠差,食慾也跟著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