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歡喜,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傅先生」,見傅寒聲沒理她,這才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了傅寒聲的腿上,僅是移動了一下,就見傅寒聲「啪嗒」一聲放下酒杯,酒水灑出來,濕了他的手背,他不理,身旁女子早已嚇得臉色煞白。
確實是臉色煞白,傅寒聲起身的時候,一起拽起陪酒女就往門口拖,陪酒女嚇慘了,穿著高跟鞋沒走幾步就身體一歪,跌倒在地。
周毅在門口聽到動靜,打開門往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心一緊,把門給打開了。
老闆動怒了,周毅知道。
陪酒女還在地上沒站起來,傅寒聲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竟拽著女子手臂,面無表情的往門口拖,那陪酒女很害怕,哭道:「傅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毅站在門口也不敢動,只知道傅寒聲把女子拖到走廊里,隨即返身回去,當著周毅的面「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走廊有人經過,看著哭哭啼啼的陪酒女,甚感疑惑,那可是「凱悅酒店」一枝花,是哪個客人竟這般心狠,竟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周毅皺著眉,問那陪酒女,她究竟做了什麼事,竟招來傅先生那麼大的怒氣。聽陪酒女說了幾句,周毅嘴唇直抽搐,再開口,言語冷得很:「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進去後不要說話,只管倒酒,愚蠢。」說著不解恨,周毅看著陪酒女越哭越凶,冷笑道:「咎由自取,手太賤。」
周毅的冷漠和無情,還有對世人的冷嘲,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過往經歷,他和華臻跟著傅寒聲在商界一路拼殺走到現在,沒有一份鐵石心腸,走不到現在。
包間裡,傅寒聲在窗前站了良久,漆黑的眸底裝進了C市的風雨,周毅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身後跟著「凱悅酒店」負責人,還有剛才那位陪酒女,幾人一起走了進來。
傅寒聲沒轉身,修長挺拔的身影像是一尊雕像,在他身後,酒店總經理抬手摁住陪酒女的頭,一起彎腰給傅寒聲賠禮道歉。
「傅先生,是我工作沒做好。」
……
12月1日凌晨,周六。
C大金融系宿舍里,熟睡中的蕭瀟忽然被手機鈴聲驚醒,那時張婧已回家,謝雯男朋友來C市看望她,兩人外出住宿沒有回來,宿舍里只有她和黃宛之,手機響起的時候,黃宛之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再次睡著了。
蕭瀟看了一眼手機號碼,遲疑了幾秒,終於還是接通了,手機那端起先沒有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
「瀟瀟。」那個人的聲音隔著夜雨有些如夢似幻,他輕聲道:「山水居新移植了幾棵香樟樹,離得近,還能聞到樹香味,等你想回來了,知會我一聲,我去學校接你。」
蕭瀟躺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後半夜幾乎未曾合眼。
……
周六上午,蕭瀟一大早去了萬佛寺,燒香拜佛後,正趕上和尚做早課,她在蒲扇上打坐聆聽了半個多小時,離開時抽了一支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