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問過她:「瀟瀟,你怕不怕?」
她怕,她怕極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該為誰活下去,給怎麼孤苦的撐完餘生。春末南京,她在南京邂逅傅寒聲,一紙協議,他教她該怎麼一步步走
tang下去。
她這一生獲取的溫情不多,所以但凡有人待她好,她總想加倍的報答給對方,生怕自己的漠然會在不經意間冷了這份情,這份暖。
如今,溫月華問蕭瀟是否快樂,蕭瀟嘴角揚起一抹笑,她眉眼認真的看著溫月華:「快樂。」
這一刻,因為溫月華,所以她快樂。
跟「母親」坐在太陽下聊天,應該就是這樣吧?溫月華說:「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帆風順,摔跤次數多了,有助於成長。」
溫月華講話總會讓蕭瀟想到「溫情」這個詞彙,就像她釀製的紅酒,越喝越醇,縱使會醉,入喉瞬間也只覺得歡喜。
這天晚上,傅寒聲回來的晚,原以為蕭瀟已經睡了,誰知臥室一片漆黑,最後還是在溫月華的房間裡找到了蕭瀟。
臥室門沒關,傅寒聲在門口站了幾秒沒進去,溫月華和蕭瀟坐在被窩裡,也不知道溫月華說了什麼,蕭瀟傾聽之餘,面容柔和,嘴角笑意溫婉。
難得兩人聊得開心,他就不打擾了。
是夜,若不是周曼文來敲門,提醒婆媳兩人,傅寒聲回來了,這天晚上溫月華怕是會留宿蕭瀟和她一起睡,但聽說兒子回來了,溫月華只得放行,無奈笑道:「履善回來了,我可不敢得罪他,瀟瀟快上樓,明天我們接著說。」
溫月華都發話了,蕭瀟也不便繼續賴著不走,於是上樓,回到臥室,傅寒聲大概剛洗完澡,穿著黑色浴袍,正坐在床上擦頭髮,蕭瀟沉默著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浴室里熱氣尚未消散,蒸得蕭瀟臉龐淡淡的紅。
蕭瀟洗澡出來,傅寒聲還未入睡,正靠著床頭看文件,那文件散了一床,他看了蕭瀟一眼,大概知道她不情願跟他說話,所以就沒有自討沒趣,移開眸子,繼續忙他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