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頭暈嗎?」男子嘴角笑意溫淡:「聽話,把紅棗蓮子羹吃了,保你不頭暈。」
蕭瀟頭更暈了,周六晚起不說,她還吃起了紅棗蓮子羹,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夜間在幹什麼嗎?
☆、傅先生說,她這人太壞了
2007年9月1日,蕭瀟走進C大金融系,她讀研費用借了傅寒聲兩萬元,當時她對傅寒聲說:「借你多少錢,我會還。」
同年12月8日,這天是周六,撇開晨間繾綣,蕭瀟在上午時間段敲響了傅寒聲的書房門,她拿出五萬現金一言不發的放在了傅寒聲的面前。
傅寒聲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窒。
蕭瀟解釋:「這裡有五萬,兩萬是我當初借你的學費,其餘三萬是我在山水居的日常開銷,我知道三萬或許不夠……」
「等等。」傅寒聲制止了她的話,他把手中正用來辦公的金筆扔在了桌上,心裡有氣,面上卻是越發笑了,問蕭瀟:「什麼叫山水居日常開銷?來,你跟我仔細講解一下,我沒聽懂你是什麼意思。」
蕭瀟站在辦公桌前,抬眸看著傅寒聲時,倒像是正在挨訓的學生一般,他眼眸深沉,她略顯無奈:「我覺得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怎麼分清楚?」傅寒聲靜靜的看著她,放鬆身體,隨意的靠著椅背,忽然笑了一下,他問蕭瀟:「你希望我回到家裡,每天都跟你AA制?」
「我不想欠你。」蕭瀟聽出他的情緒有問題,於是緩和語氣道:「欠任何一個人。」
似是補充戛。
傅寒聲目光鎖在蕭瀟的臉上,不願放過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他也是那個任何人之一?
傅寒聲擱在桌案上的手指微不可見的蜷縮了一下,靜默半晌,他終於再次抬起眸子,直直的望著妻子:「瀟瀟,你跟你丈夫分得這麼清楚,是不是太見外了?」
不是見外,是很見外,就沒見過她這麼見外的。
「我跟我母親也分得很清楚。」她在南京那麼苦,那麼難,那麼絕望,不也是自己一個人撐了下來嗎?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有些事情,倘若她自己能夠安善解決,為什麼要矯情的依靠旁人?
不是每個妻子都習慣依靠丈夫而活,他或許是大丈夫,但她絕對不是小女人,婚姻也講究平等,她能自己養活自己,就必須在大事情上有所見外。
傅寒聲一直勉力維持的笑臉一下子僵了。
得,這都搬出唐瑛來了,他知道自己有情緒了,乾脆轉動辦公椅的同時,也轉過身,他默默的看著窗外,今天天氣不太好,連帶他的情緒也是越來越差。
山水居進入12月,依然草木蔥翠,伴隨著一陣陣寒風拂過,草木也開始了最無助的飄搖,室內隔音效果很好,若是站在庭院內,勢必會聽到一陣「嘩啦啦」的嗚咽聲,定是像足了最凝滯的嘆息。
傅寒聲有情緒,蕭瀟知道,但她有她的堅持,除了在唐家花過外公的錢之外,蕭瀟只花過蕭靖軒和蕭暮雨的錢,甚至連唐瑛的錢也沒花過,她跟傅寒聲夫妻關係走到現階段,早已是失控的局面,沒必要再亂上加亂。
此時,傅寒聲想的是,原來這就是區別:蕭暮雨給她交學費,她視為理所當然;一旦到了他這裡,所有的合理全都變成了不合理,她的身體雖然順從他,但在親疏觀念里,他終究還是被她視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