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傅寒聲一直以為蕭瀟洗澡的時候,曾瑜就在一旁護著,如今見曾瑜出來,傅寒聲的眉微微的皺了起來。
浴室熱氣氤氳,蕭瀟坐在浴缸邊緣,剛把衣服給脫完,正準備下水時,浴室門「嘩啦」一聲竟被人給打開了。
蕭瀟受驚是難免的,連忙拿了寬大的白浴巾遮擋在了胸前,剛才匆匆一瞥,那樣的身形,除了傅寒聲,還能是誰?
他怎麼進來了?
傅寒聲問:「這兩天你都是一個人洗澡的?」
蕭瀟低著頭,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神很黑,也很沉,她故作鎮定:「我一個人也可以。」
「萬一不小心滑倒,或是再崴傷腳該怎麼辦?「傅寒聲站在浴室里,修長的身影被燈光拉成了一道極淡的影子。
他這
tang是在訓她,只差沒說她任性了,但這都不是重點,她沒穿衣服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雖然還有一條毛巾擋在前面,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這讓她覺得不自在,就連說話也沒了底氣:「你能不能先出去?」
如果他願意,洗完澡之後,他可以接著教訓她,她絕對不頂嘴。
傅寒聲不作聲。
浴室那麼沉默,但蕭瀟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究竟有多放肆,帶著令人心下微微震動的專注,還有莫名不安的灼熱感。
她忽然想起右腳出事前,兩人在床上,在浴室發生的風月事,身體莫名緊繃,她現在可沒心力應付他,再說腳傷未愈,也實在是經不起他那麼旺盛的精力。
她這麼想著,興是他的目光太辛辣,興是浴室溫度過高,又興是太尷尬了,臉色有些發紅不說,就連身體也在氤氳的熱氣里有了泛紅跡象。
停了幾秒,傅寒聲走到浴缸旁,彎腰試了一下水溫,好整以暇的問蕭瀟:「你在害怕什麼?」
蕭瀟愣了一下,她害怕什麼?
「你先生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為了一飽私慾,不顧及你的身體,對你為所欲為,所以……」傅寒聲坐在另一頭浴缸邊緣,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瀟:「所以不碰你,僅是幫你洗澡。」他說著,手指撩起水花,輕勾嘴角:「過來。」
蕭瀟不過去,坐在另一頭不動,又把浴巾往上提了提,也算是負隅頑抗了。
這樣的舉動落入傅寒聲的眼中,他沒好氣道:「自己把毛巾給放下了,什麼也遮不住,你這是在防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