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鼎說:「當年孔明出山,劉備無非是三顧茅廬,敢情傅先生比孔明還難請,我們方董連請數次,一直避不相見,身為合作方,融信怎不寒心?」
這是惱怒的腔調,華臻無疑觸動對方,但博達又豈是任由其它公司欺負的主兒?於是華臻回道:「郭先生,您這個比喻可不太好,傅先生非孔明,方董也不是劉備,傅先生靜養,不問公司事在先,方董急見在後,凡事都要講個先後之後,勞煩您跟方董說一聲,雙方合作講究的是信譽度,融信在那麼多的公司里既然選中了博達,定是押上了信任值,博達也一樣。另再外,我想談一下我們周特助,博達這麼大一公司,若非傅先生信任周毅,認可他的管理處事才能,又怎會把博達交給他?現如今,不是傅先生瞧不起融信,而是融信似是瞧不起我們周特助。」
言盡於此,也只能至此了,因為郭鼎直接把手機給掛斷了。
華臻放下電話時,挑了一下眉,還真是沒涵養。這幾日,郭鼎頻頻打電話過來,她多次打電話到山水居,卻都未果,無奈開車過去,竟被警衛攔截在外。
「抱歉,華小姐,傅先生的意思,近期不見客。」警衛很為難,華臻和周毅都是山水居常客,更是傅先生的左右手,平時出入山水居就跟自己家一樣,所以如今阻攔,頗有些不自在。
華臻皺眉了:「我也是客?」被拒山水居之外,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吧?
警衛連忙改口道:「傅先生不見任何人。」
不見任何人,那麼她也是那個任何人之一?華臻站在山水居入口,抿唇看了一會兒,再回車內,「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
她有脾氣,她承認,至少那一刻,她並不想掩飾,已經三日了,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斷跟融信道歉,說好話,可老闆呢?
華臻發動引擎,扭轉方向盤,座駕在一個
tang漂亮的刺耳轉彎之後,疾馳離去。
她嗤笑一聲,古有蘇妲己禍國殃民,今有唐家女效法同致,不簡單,可真是不簡單!
現代「蘇妲己」那天正和阿慈待在一起,傅先生趁她不注意時,忽然握著她的手輕輕撫摸阿慈,蕭瀟心理障礙還在,心裡一陣惡寒,正欲縮手,卻被傅先生抱在了懷裡,安撫她的同時,無可奈何道:「好了,好了,不摸了。」
那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這天上午,郭鼎掛斷華臻電話之後,周毅站在門口,敲了敲她的辦公室房門:「畢竟是合作方,下次通話注意語氣。」
華臻整理著文件:「我已經夠委曲求全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傅董避不相見方之涵,萬一方之涵一怒之下毀約,博達聲譽難免會有所影響。」
周毅笑笑,不作聲了。
方之涵是不會毀約的,傅寒聲知其脾性,同理亦云,方之涵也略懂傅寒聲。
車內,郭鼎掛斷華臻電話之後,沉著臉,對方之涵道:「方董,那傅寒聲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不是擺明了瞧不起我們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