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這話純屬下意識,蕭瀟想也未想,直接脫口而出,但說完,方才意識到這話不該說。
果然,傅寒聲:「……」
傅寒聲沉默,蕭瀟也沉默,這時候不說話可能會比較好,只是……某人停在了樓梯轉角處,不走了。
「怎麼……」不走了?
蕭瀟問不出來了,因為傅寒聲的唇已經順勢落下,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那人說:「我的。」
薄唇落在蕭瀟的眼睛上,那人說:「我的。」
薄唇落在蕭瀟的鼻樑上,那人說:「我的。」
……
傅寒聲是把蕭瀟當成甜點了,一下又一下的親吻她的五官,每親一下,他就會說上同樣一句話,他說:「我的。」
蕭瀟覺得自己的頭皮是麻的,她整個
人被他抱著,宛如飲下了這世間最烈的白酒,他的親吻比白雲還要柔軟,沉沉的低喃聲仿佛來自蒼穹之外。
蕭瀟有些暈了。
既是吃甜點,最後的壓軸甜品無疑是蕭瀟的唇,那雙深幽的眸柔和的盯著蕭瀟:「這裡,也是我的。」
似是蠱惑,他說的慢,但很專注,薄唇落在她的唇上,少了以往的強勢,多了幾分纏綿,偶爾含著她的唇輕舔,偶爾侵入汲取她的甘甜。
這一吻很磨人,前所未有的磨人,傅寒聲吻得柔情萬千,吻得蕭瀟幾欲斷氣魂散。
若不是被他抱著,蕭瀟很有可能會栽下樓梯;若不是被他抱著,蕭瀟很有可能會落荒而逃;她的唇正在被他溫情蹂~躪著,她想的是:不能這樣,她母親還在餐廳里,況且這裡又是樓梯口,隨時都會有傭人過來,在臥室里也就算了,怎能在這裡……怪她,這事怪她,誰讓她說什麼流氓呢?就算他是流氓,她也不能說啊!
她現在行動不便,處處依靠他,難免會被他處處壓榨,是她糊塗了。
仿佛躺在了漂浮的白雲里,就在蕭瀟呼吸紊亂時,他終於停止了熱吻,但唇卻游移在她的唇邊,額頭輕輕抵著她,眸子泛著氤氳的光華,他淡淡的說:「整個人都是我的,我親一親,摸一摸,抱一抱,誰敢說我是在耍流氓?」
她剛才就說了。
「先生,飯菜都已經備上了。」樓梯下方,傳來曾瑜的尷尬聲。
其實,曾瑜在想,適才她和唐董打了個照面,也不知道唐董是否看到了這一幕?
☆、山水居,落花覆蓋來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