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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蕭瀟並不多言。

有關於她的那番話,消化起來是需要時間的。而時間,她有。

蕭瀟返身回屋,客廳里遇到曾瑜,問起傅寒聲,得知在後院,已然明了他正跟阿慈在一起。他今天中午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倒是給她夾了幾次菜,中途又一聲不響的離席…咼…

廚房很靜,不見廚師,也不見幫廚人員。

蕭瀟離開廚房,又去找曾瑜。曾瑜正在茶室里收拾茶具,蕭瀟開口問她:「廚房怎麼沒人?」

「廚師和幫廚外出採購還沒回來。」

蕭瀟想了想:「先生平時喜歡吃什麼?醣」

曾瑜看著她輕輕一笑:「不好說,傅先生對食物比較挑剔,沒個准數,除了擺盤要精緻之外,味道也要拿捏精準,如果能夠做到這兩點,他似乎也沒有那麼挑剔。」

蕭瀟總結了一下,曾瑜說這話等於沒說,乾脆轉身去了廚房,先是在廚房裡繞了一圈,然後洗手,取食材,最後做了一碗意面。

細算下來,這是她來到山水居後第二次下廚做飯,第一次是多月前的某個凌晨,他當時肚子餓,叼著煙站在廚台前切菜,當時她看不下去,一度擔心菸灰砸落在菜盤上,所以主動做了一碗意面給他,當時還故意在裡面放了很多黑胡椒……

周六下午,山水居後院。

陽光尚未消散,餘熱溫暖,光線照射在古色古香的木靠椅上,傅先生半靠半躺在木椅上,隔壁木屋裡放著京劇名段《四郎探母》,傅先生散散的聽著,修長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節拍,看上去好不愜意。

蕭瀟遠遠的看著,竟覺得好笑。此刻看那人,倒像是避世山水居,遠離都市喧囂,頤養天年的老人。

是啊!

此刻的傅寒聲,拋開處心積慮和老謀深算,躺在後院柿子樹下,腳旁蜷伏著他悉心餵養的藏獒,耳邊聆聽著他母親鍾愛的京戲,寓意無限,如此安穩,如此清閒。

阿慈在傅寒聲腳旁蜷伏著,蕭瀟不過去,喚曾瑜近前,把餐盤遞給了曾瑜,讓她交給傅先生。

餐盤裡,除了一盤意面,還有一杯白開水。

唱碟機里,京劇演員唱:「楊延輝坐宮院自思自嘆,想起了當年的事好不慘然。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虎離山受了孤單;我好比南來雁失群飛散;我好比淺水龍困在沙灘。想當年沙灘會一場血戰,只殺得血成河屍骨堆山;只殺得楊家將東逃西散;只殺得眾兒郎滾下馬鞍。我被擒改名姓方脫此難,困番邦招駙馬一十五年。蕭天佐擺天門兩國會戰,我的娘押糧草來到了北番。我有心過營去見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遠隔在天邊。思老母思得兒把肝腸痛斷,想老娘背地裡珠淚不干……」

12月末,陽光鋪滿了山水居,冰雪日漸融化,蕭瀟對京戲興趣不大,但聽了這番唱詞,卻是若有所思,此刻京劇里的「楊延輝」,何嘗不是多年前的傅寒聲,心境或許會有所不同,但處境卻是相似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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