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是自娛自樂,無需當真。」蕭瀟反倒寬慰起他來。
莫名滋味湧上心頭,徐譽若有所思道:「你變了許多。」
「比如說,我學會了開玩笑?」人總要學會改變,此時此刻的她,哪裡還是那時那日的她?
徐譽不語,是真的變了,雖然這種改變微乎其微,他甚至摸不清是哪裡有異,但他知道,蕭瀟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兩人靜默的走了一段路,已是中餐時間,徐譽站定,目光柔和的看著蕭瀟:「這裡有家餐廳很不錯,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中午大街,處處可見車陣和步履匆匆的行人,蕭瀟迎著春日的風,不用猜,她知道他要說些什麼?那晚唐家曝光婚事,他怕是驚住了,和唐家人一樣全都驚住了。
別人的約,她可以不赴,但徐譽不能。
2003年到2004年,她利用徐譽,先招惹了他。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喜悅掩藏在冷靜的外表之下,只因徐唐關係複雜,現實無奈。唐氏所有人只知道徐譽外出出差,又有幾人知,他每次外出出差回C市之前,都會急匆匆飛往南京,他在午夜時分給她打電話:「買了一件禮物給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收了禮物,看著他的身影一寸寸的沒入黑暗之中,因為他還要坐最早的飛機趕回C市。
收到禮物本該歡喜,但蕭瀟卻歡喜不起來。
她一共收了徐譽六件禮物,那些禮物在2004年被她全部退還給了他,似是置氣一般,他又把那些禮物重新返給了她。
那隻箱子,她一直未曾再拆開過,後來蕭家賣了,她把她所有的回憶和有紀念意義的物品全都棄之不要,只帶了幾本相冊,那是她所有的財富了。
徐譽是除了家人和黎世榮之外,第一
tang個待她好的人,就因為這份第一,他邀她吃飯,她應了;就連他說的話,縱使她不喜,也要笑意輕微的聽著。
是西餐,蕭瀟靜靜的吃著,她知道徐譽不時看著她,幾次三番想開口,她裝作沒看見,等等吧,他既然叫她過來,勢必是有話要對她說,等等就對了。
對於蕭瀟來說,徐譽開口說話似乎太遲了一些,當時用餐已接近尾聲。
「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徐譽欲言又止。
蕭瀟拿餐巾擦了擦嘴,靠著沙發背,做好了談話的架勢:「你說,是否回答在我。」
沉默片刻,徐譽皺眉問:「你和傅寒聲是什麼時候結婚的?」這話,他問的很平靜,內心卻是一片焦灼,那是疼痛,那是無奈,那是難過,更是絕望,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如今的身份已不許他再表現出來。
蕭瀟答:「八月初。」
「蕭暮雨……」三個字道出,蕭瀟臉色如常,徐譽卻覺得難堪了。
「抱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