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一道低沉聲,很突兀的在書房門口響起。
蕭瀟愣了一下,抬眸望去,只見傅寒聲正斜倚在書房門口,眼眸深幽的看著她,然後又與她視線錯開,落在了她手中的那張照片上。
書房門沒關,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在書房門口站了多久?
蕭瀟意識到手裡正拿著暮雨的照片,心緒有了波動,正欲把照片收起來時,傅寒聲雙手背後,緩緩邁步上前,嘴角笑意溫軟:「不急著收。來,讓我也看看。」
照片被傅寒聲抽走,他垂下眸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照片:少年背著書包走路,笑容飛揚,很青春。
他和她結婚多月,這還是第一次正面觸及蕭暮雨,蕭瀟摸不准他的脾氣,所以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他把專注度全都給了那張照片。
靜默許久,他終於把眸子從照片上移開,也終於說話了。
「瀟瀟。」他頓了一下,「人死不能復生,你明白嗎?」
他把照片當成了飛碟,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照片,就那麼對著蕭瀟的方向,手指微微使力,動作優美的劃了一個弧,直直的朝蕭瀟飛去:「你應該明白。」
蕭瀟接住照片,她意識到傅寒聲有情緒,所以選擇了沉默,低頭合上幾本相冊,又把抽掉的相片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都放在了抽屜里。
傅寒聲就是在這個時候說話的,他站在書桌旁,平心靜氣的問她:「你有夜盲症?」
蕭瀟微訝,但這抹訝異並沒有維持太久,她很快就點了點頭。
傅寒聲的眼睛裡寒星閃爍,語氣淡漠,仿佛只是隨口問問:「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不知道怎麼說。」蕭瀟從未對人說過她有夜盲症,就那麼突兀的告訴他,她有夜盲症,會不會很奇怪?
不知道怎麼說?
他是她丈夫,她有夜盲症,竟不知道該怎麼跟丈夫說?徐譽都知道的秘密,就他不知道,他這丈夫當的可真是稱職啊!
書房悶熱,太悶熱了,他動手脫外套,他說:「太熱。」
「什麼?」蕭瀟起了身。
傅寒聲脫下外套,一把扔在了沙發上:「把室溫調試器關了。」
☆、平凡的男人,火氣很邪
傅寒聲的火氣來得很邪。
在回山水居的一路上,他一直在笑話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妻子有夜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