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挖墳取日記,待工作人員添土平墳,蕭瀟留在墓園裡朝蕭靖軒磕了三個頭,暮雨就葬在蕭靖軒的旁邊,墓碑前擺滿了水果和鮮花,還有一些特色小吃。
蕭瀟知道,那是蘇越帶過來的。
她坐在父兄墓碑之間,低頭間,嘴角有淺淺的笑容流露,只不過淺的幾乎看不見。
「別擔心我啊!我很好,他待我也是很好的。」說到這裡,蕭瀟靠著暮雨的墓碑,輕聲道:「暮雨,他除了霸道強勢一些,是極為維護我的。你們待我好,我可以視為理所當然,但他待我好,只會讓我備受煎熬。心裡最近一直在進行著拔河比賽,你在繩子那頭,他在繩子這頭。你是冰,想到你,我會覺得渾身直發冷,仿佛掉進了冰窟里。他是火,那火太旺,離得太近,會被燒灼成灰燼。我心裡念著你,卻對他心存柔軟,這是不是一種罪?你若是看到這樣一個我,會不會對我心生失望?」
陽光下,她靠著蕭暮雨的墓碑,仿佛伏在了他的肩上,那些風聲,就是他的心跳聲,她輕聲說話,好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他叫傅寒聲,他毀了我的紋身,我惱他,怨他,卻沒辦法恨他,我變得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暮雨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這裡是墓園,是生命的終結地,無論生前紅塵如何痴纏悲歡,一旦到了這裡,終將被光陰覆滅,了無痕跡。
蕭瀟伴父兄到了黃昏,她提著行李袋一步步走遠,身影被夕陽拖拽成長長的影子。
——爸,暮雨,我一直覺得你們都還在,所以別送我了,請留步!
☆、C市,誰還不會鬧情緒
1月11日,蕭瀟回到了C市,沒有驚動任何人,她直接去了學校。縱使她不給傅寒聲打電話,他也必定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回到宿舍,舍友看到她,一個個尖叫連連,那樣的歡喜是沒有任何偽裝的,張婧撫著胸口說:「這驚喜實在是太大了,怎麼一聲不吭就過來了?事先也不打聲招呼,嚇死人了。」
是有些突然丕。
蕭瀟收拾好行李,前去找邢濤銷假。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前去找邢濤之前,謝雯她們還在對蕭瀟說:「速速見完導師,中午我們一起聚聚。」
蕭瀟敲門進去時,邢濤正坐在辦公椅上發呆,望著窗外發呆。其實窗外真的沒有什麼可看的好風景,只有幾株瘦弱的小楊樹,幾隻小鳥站立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鳴叫著。導師邢濤沒想到進來的學生會是蕭瀟,無意中回眸,竟是火燒屁股一般,忽然離座彈跳起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蕭瀟向邢濤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邢濤幫她代課多時,蕭瀟道聲謝也是應該的。邢濤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寒暄時更是心不在焉,虛應了幾句,邢濤直奔主題:「最近商界都在流傳傅先生已婚,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了想,蕭瀟說:「您應該去問傅先生。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