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腰不痛了,就又開始變本加厲起來。
好幾次了,早晨醒來,就能看到他微微含笑的臉,若是見她醒了,就會雙手圈抱著她,溫柔的親吻她的唇。
蕭瀟反應比較遲鈍,有時候是還沒睡醒,有時候是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事,但回過神,怎麼說也會回應著他的吻。在纏綿互動中,他積極,而她本不該那麼冷漠和沉默。
……
tang1月24日上午八點,傅寒聲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蕭瀟在書房裡和譚夢講了半個小時的電話,適逢蘇越打來了插播電話。此時蘇越已在美國,他在電話里告訴蕭瀟,他和蘇父近兩日將會回國,到時候將會前往南京尋找當年蘇父收~養孩子的中介人。
23年過去,其實有很多事情蘇父都記不清了,回憶多日,又尋找了一些舊物,也只能隱隱約約的回憶個大概輪廓出來,所以尋親路實在是渺茫。
蕭瀟說:「怕是不好找。」
沉默片刻,蘇越輕聲一嘆:「我知道,但總要試上一試。」
那日記,蕭瀟已經看到了第11本,有關於暮雨家人的線索仿佛中斷在了第八本日記里,它在之後的幾年日記記錄過程中,再也未曾被父親提起。
看日記,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一年有三百六十多天,父親一日都不落,就連他出差也會記錄和她打電話的日常點滴,所以等於說一本日記里,會有三百六十多篇日記,或長或短。除了費時費力,同時也是很費神的一件事情,日記記錄的那麼詳細,蕭瀟每讀一篇,都會被日記里的過往片段帶動出所有的回憶和情緒,生活里有著太多的酸甜苦辣,過往有多簡單幸福,現在回憶故人就會有多殘酷。
這樣的心理變遷,再加上期末將至,所以查看日記進度難免就慢了許多。各大院校,研究生所謂的期末考試,多是形式不同,除了一兩門課程需要考過之外,其餘專業課,老師全部要求寫論文,字數多是在5000字以上。
忙,實在是忙。
如今是1月24日,這天是周四。周五那天,蕭瀟必須要回一趟學校,考試在即,雖說她先前早已給學生們做好了備考試題分析,但考前總要見一見學生才合適。因為1月28日,周一那天,除了她有兩門課要考之外,本科生考試集中在28日至31日,然後便是春節放假了……
近幾天在趕論文,張婧她們偶爾也會過來跟她一起探討細節,所以本該翻動的第12本日記,放假之前也只能暫時擱淺了。
這天,張婧等人在宿舍里一邊寫論文,一邊和蕭瀟視頻對話。接到傅寒聲的電話時,蕭瀟正寫的頭腦發懵。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兩人每天生活在一起,他自然知道近一段時間裡,她每天都在書房裡做些什麼?
「寫論文?」傅寒聲問。
她下意識應了一聲,屏幕里張婧等人正在看她,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視頻給關了,只聽傅寒聲在手機里對她說:「寫累了就歇歇,換身衣服出來,我一會兒就到家。」